只听见“噗噗”拍打声响,掺杂着男人女人销 魂噬骨的呻吟,飘飘然然,穿过门缝,绕在值夜的清秀小太监耳边,久久不散。那小太监却似入定老僧,纹丝不动。
然,心似潮水,悄然涌动。
再寻声源处,已是濡湿一片。
那晶亮体 液从两人结合处潺潺流出,衬得女人那处春色绵延,娇怜可爱。
她娇喘,款摆腰肢,轻吐粉舌,极尽挽留,只是,来不急。
结束曲是男人一声闷哼,滚谈的液体喷出,她闭上眼,身上的男人已完结,颓然躺在一旁,侧身睡去。
她裸着身子下床去,身上青红可怖。
小太监仍跪着,低眉顺眼,小心翼翼伺候她穿衣。
门开,吱呀一声,冷风徐徐灌入,她渐渐清明,提足,缓缓走出帝王寝宫,体态婀娜,步步生莲。
她是绿衣,凡俗女子,轻浮姓名,兴许,连绿衣两个字都不曾拥有。
走过漆黑长廊,树影婆娑,似有鬼泣。
转角,向右,拾级而上。黑夜,墨色的纱遮盖着娇媚面庞。
灯火,星点绰绰,近了近了,她几乎就要倒在门口。
“娘娘小心。”
内侍尖利怪异的嗓音响起,绿衣站直身子,搭上那内侍伸出的手臂。
“成贵人呢?怎的对面连个声响都没有?”
“回娘娘,奴才不知。”
她心中一沉,道不明何种滋味,只是尽力踏稳了步子,走入西暖阁,仪态万千。
可是身后,谁在夜风中低声悲泣。
她似乎,早已干涸。
另一端,坤宁宫里灯火通明。
成贵人在正厅里已跪了小半个时辰,一旁站着四五个肃容老嬷嬷,浑浊的双眼牢牢盯住她所跪之处。
皇后端着茶盏,轻抿一口,抬眼看她,狭长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笑时华光流岚,嗔时媚态尽显,虽已是三旬妇人,却仍不输那堂下跪着的小女子半分。
成贵人已没了先前气焰,俯下身子,重重磕头,“贱妾万死,但请皇后娘娘看在臣妾腹中龙胎,饶过妾身这一回罢。”说罢,以袖掩泣,剪水双瞳,楚楚可怜。
皇后笑,谦逊温和,伸手取过案几上一支双飞蝶点翠碧玉簪子,左右看了看,唇角浮起一丝冷然,嘴上仍是宽慰语气,“今日内务府总管李富察说,外头散着宫里御赐的物件,更说是从成贵人手里溜走的,我本不信,但如今见了这簪子,这可是年前圣上待着赏梅煮酒,当着本宫的面赏你的,现今竟从当铺里寻来,这样大的罪名,哀家若是饶过你,又如何向圣上交待?”
“皇后娘娘明鉴,妾身冤枉,但望见过皇上再求定夺。”
她放了簪子,眼中透出森森冷意,只淡淡吩咐:“但看成贵人身怀六甲,便罚你跪上三两个时辰也便罢了,季嬷嬷,你可给笨狗狗看好了成贵人,出了什么纰漏,本宫为你是问!”
站在头前的老妇人上前一步,行礼道:“奴婢遵皇后娘娘旨。”
“好了,本宫也乏了,都散了吧。”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面色苍白的成贵人,带着胜利者的倨傲,缓步走入内室。
成贵人抚着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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