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别对我这么凶行吗?”
她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软绵绵的,让梁逸想发火都发不出来了。
沉吟片刻,梁逸抬起脸来,扯着苏夕就朝门外冲去,“带你去个地方。”
他们是回了自己家。
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显得冷冷清清的。
他把她拖拽到负一层,“哗啦”一声打开那扇门,“啪”地一下开了灯,看到里面堆满了当季最流行的奢侈品,就跟一座座小山似的,苏夕着实吓一跳。
“二哥,你……”
“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我不想委屈了你,当时你哪怕进来看一眼,都不会对我产生这么大误解。”
苏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梁逸微微叹息一声,接着说:“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说,不要憋在心里,我难受,你也不舒坦。”
一时间,苏夕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在乎一个人,就会经常患得患失。
以前她之所以没这么敏感,是因为她有足够的底气,因为那时她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家道中落以后,体会到人间疾苦,又嫁给那么优秀的人,她是真的心里没底了。
说到底,都是自卑心理在作祟。
梁逸坐在沙发上,脸上全然没了往日里的混不吝,眼底写满了认真。
“说吧,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老子改。”
“我说了你别生气。”
“嗯。”
得到梁逸的肯定回答后,苏夕还是觉得不放心,离他远远的,差点迈出门槛,方才缓缓开口——
“我先前以为,你没把我们领证结婚的事告诉给圈子里的人,是因为我……上不了台面。”
梁逸都被气笑了,“又是陈威戈那王八蛋说的,是不是?”
“你别管谁说的……”
“那你知不知道,我在回国当天,就把我们婚礼的请柬发出去了?”
苏夕摇头。
这个她真不知道。
梁逸从抽屉里翻出一堆红到发亮的请柬,扔给她,“老子为了印这些破请柬,差点儿临时组建一个印刷厂,你却告诉我你不知道。”
苏夕又问:“还有呢,报纸上说你跟何氏千金要订婚……”
“你他妈真是闲出屁了……”
“请使用文明礼貌用语。”
“您每天那么多手术排着,还有闲工夫看报纸?这年头还有年轻人看报纸?老爷子都不看报纸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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