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领着胡娇娇进门,陶敬军就闻见篮子里的韭菜饼香味了,而且那饼韭菜气味没那么冲,反而有一股米面的香甜,馋得人直流口水。胡娇娇麻利地将筐搁下,打开了那罐辣椒酱,鲜红的辣椒混着油裹着蘑菇丁。“这蘑菇丁你们尝尝,有肉味。”
陶敬军惊喜,忍不住伸手接过来闻了闻,“哎呀,好香好香!”
白明时倒也不客气,直接对胡娇娇道:“放那儿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胡娇娇从未跟这种类型的人打过交道,一时反倒有些紧张起来。“你上午在我家,说我妈的眼睛要吃啥子猪肝、决明子、还要龙井茶洗眼睛,是真的吗?”
陶敬军已经被这罐子辣椒酱深深折服了,忍不住倒了他一句,“你说的那是资本家和地主家,这小姑娘普通村户人家,你让人上哪儿弄决明子、龙井茶去?你就瞎掰吧!”
白明时白了他一眼,“绿茶和决明子都能名目,我说的又没错。”他转过练来,看着胡娇娇,淡淡道:“我上午说的那些药材是故意气你祖母那两人的。”
陶敬军瞠目结舌,一脸尴尬,心道:怪不得村里人和知青都说你是怪人,跑人家去给人瞧病,你气人祖母干什么?
白明时接着道:“你母亲眼睛没什么大问题,但身体虚弱,气血两亏,月地里应该落下过病根;跟身体太弱、休息不好、忧思过度都有关系。气血亏会引起头晕,脑部供血不足、长期熬夜、营养不良也会引发双目看东西模糊。简而言之,即使现在没大毛病,如果不加以注意,以后眼睛也可能会出问题。而且除了眼睛以外,她的身体状态也确实不好。”
胡娇娇一下红了眼圈,杨玉乔跟她说过,当年生下她,王秀花见是个女孩儿,便立刻冷下脸,对她们母女不管不顾。天寒地冻的,父亲一个大男人能帮的忙有限,而且白天还要出去干活补贴家用,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病根就此埋下了。
也就是说,白明时其实早上是看出来她们是装病的,但也号出了杨玉乔身体其他方面的确不好,需要休息和补补,才没有戳穿。
女人气血亏,想补好不难,可眼下条件这么差,上哪儿弄那么多红糖、红枣和阿胶之类的去?
也不知是不是胡娇娇此时的愁眉苦脸,碍着白明时眼了,他皱了皱眉头,“不用吃贵的,你们家房前屋后都有一种草,叫大雁草,开紫红色的小花,月事过后用来煎水喝;生姜泡茶加一点红糖,秋冬有红枣,加六粒枸杞煮水;鸡蛋尖头敲开一个小洞,放入十粒胡椒,蒸熟吃蛋白,连吃十日。三个法子随你选,如果想食补,没有猪肝,你可以去泥塘捉些黄鳝,黄鳝也是补血良品。”
胡娇娇眼前一亮,对白明时连连道谢,“谢谢你,白大夫!”
白明时挑了挑眉,喃喃地跟着念道:“白大夫?”总有种跟老刘划到一条战壕的不好感觉。“还是叫我白明时吧。”
“好的,明时哥!”少女笑声清甜、笑容明媚,像太阳底下的小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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