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慌张至极。赵晨晨上次一同出去的那一趟,不知是否另有计划也不知成功与否,现下买通了小许,又得了机会出去,若是……
她自己都想过要传一封假信,若是这次让山庄出人前去涑阳的飞鸽传书,是赵晨晨与他的人接上了头后一并作假之计,那如今江棠镜一行,是否正在踩进他的陷阱?
“我什么也没做,”小许摇着头,慌张出声解释,“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做啊!”
“你若不说,我只好拿你去见庄主。”她的声音听起来近乎凶狠。
“真的,小花姐,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我只是拿了他给的这扳指去城里抵了赌债,平时、平时多给他一点用度之物,然后、然后……”
王小花一把改了握匕首的角度,抓住把柄把匕首闪着寒光的尖端,擦着小许侧脸,刷地插进了泥土里。
小许几乎背过气去:“我赌债太高,这扳指不值那么多钱!赌坊差点砍了我手指!我回来找他算账,他、他把他耳珠拆了给我,给我、给我……叫我去当了!就这些啊小花姐!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赵晨晨的耳珠?她知道他带着一边耳珠,当初押进地牢里时,几人给他搜身取走了危险之物,衣带也没留下,只是他满脸口水白沫,那耳珠看着也并无危险,便没有多想。
“还有呢?”
小许几乎要吱哇叫出来,王小花抽出匕首,在他侧脸上贴了上去,他也只紧闭双眼,颤声道:“就、就这些。”
终于松手,王小花站了起来,但几乎站立不稳。
赵晨晨的耳珠,只记得好似是一簇暗绿色小宝石,平时在他乱发里看不真切。
那莫不是什么魔教信物?或者是他专属的标志,方便他在外的同伴顺藤摸瓜?
想到离去的一行人或许会遭到什么意外,她甚至来不及去禀报江老庄主,转身就往马厩飞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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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李凌川惨叫,倒塌的横梁砸在他身上,他心头一震,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
然而祸不单行,被惊吓四散的马匹不仅撞倒了这一处脆弱的柱子,那架翻倒的马车眼见着也要失去平衡、往他身上倒下。
李凌川心中一凉。
乱石残木之间,此行同伴已同这突然袭击的一众贼人缠斗一会,他堪堪自保,眼下旁人正自顾不暇,这冲撞过来的马车恐怕要把他折在这里——
“……!”
一声闷喝,马车被斜刺里冲上来之人硬生生挡了下来,但那势头过大,他堪堪原地撑住,一边扭过头来,冲圆睁着双眼的李凌川出声:“你出得来吗?!”
竟是那江少庄主。李凌川挣扎两下,下半身被压在梁下,仍然难以挣脱,江棠镜撑住翻倒的马车以免再压上那横梁,一边正待勉力把马车推开,而那看似贼头之人一柄铁枪,卷着细雨风刃,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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