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几次见来一直一个表情、极少出声的姑娘,好像在刚刚那一刻,在听到他百试不爽、认真又诚恳的话语时,忽然被激怒了。
王小花扫了眼才解开的第一个绳结,转身就往牢门走:“还是留给邢大爷吧。”
“小花姑娘!”
赵晨晨失声叫道,眼看王小花就要出去,恼恨中艰难地跺了两下脚,抬高了声音:
“小花姑娘,我是为你好,你要这么出去了,走不出几步——不,连这地牢里,恐怕都走不出去了!”
王小花皱眉回头:“什么意思。”
赵晨晨的嘴角这时令人讨厌地扬了起来,与此同时左手摊开,一只被扯开的香囊模样的物件出现在他手掌心里。
“……这是?”
赵晨晨不怀好意地笑:“这里头装的东西,可是无色无味,却颇有奇效。”
王小花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招,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冰凉心脏沉底,浑身毛发倒竖,惊恐中扶着自己咽喉倒退几步,眼前已有白芒闪烁:
“你下了什么毒?!”
赵晨晨沉默片刻,不紧不慢地发问。
“小花姑娘是不是觉得呼吸困难,眼冒金星?”
王小花压抑着自己的嘶气声,她不止觉得这样,她还觉得双脚俱软、手腕发麻,胸腹一阵绞痛,身上冷汗已瞬时浸湿里层衣裳。
“这只是开始。很快你会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热、饥渴难耐。我去年无意间拿下窃馨香,遂从他手里得来的这玩意儿。”
赵晨晨娓娓道来,手指把玩着那只香包,“小花姑娘可知这窃馨香,是何许人也?”
王小花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惊恐无力地摇了摇头。
“那是西北一等一的淫贼。”
他的眼睛直视而来,乱发缠结,胡子拉碴,尚不能看清整张脸。
“此人最厉害之处,即在独创了这‘无眠夜’药粉,只对姑娘有用,故他从来不需多加引诱,姑娘都会跟山精一般缠上身来,要与他一夜无眠,颠鸾倒凤。”
“不过也有那节烈女子坚持不从,你猜怎么着?”
赵晨晨看着面色从苍白转向惨白,好像即将呕吐出来的王小花,“她们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口鼻流血、五腹俱损而亡。”
“这么看来,小花姑娘的时间不多了呀,”
他晃了晃唯一能动的两只手掌,笑笑:“此药无解,只有顺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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