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华文仪平时再不听话,但每每被不常在家的父亲严肃训话,也总是会最终顺从。她泪水已经流了一脸,颤抖的小手捏着那枚削尖的铁片,摸索了好几回,嗒的几声轻响,撬开了手脚镣铐。
“爹。”
她跪在母亲的尸体和父亲中间,在泪水浸得有些模糊的视野里,望着他幽幽闪着光的眼睛。
“记着,莫要觉得自己是罪人之女而无颜存活。爹的事与你本不相关,如今也已担了罪责,你大可好好地活下去,”
华立仁顿住,最后扯了扯嘴角,
“去吧,往林子里逃,一直跑,不要停,不要回头。”
华文仪点了点头,无声磕了三个响头,矮着身子,咬牙淌着泪,向最近的林子边缘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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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性什么时候能解开?”
王小花问大姚。
大姚耸耸肩:“不好说。不过估摸着再强的药性,明天这个时候也得消得差不多了。”
王小花看着此人的眼睛。说不上来,觉得自己力道已经有所松懈,而他也没有再那么剧烈地挣扎撕咬。
保险起见,她还是迅速抽手起身,向后退开,另外几人也才松开了按住囚徒的手,任他原地踢蹬乱挣,一起出了牢室外,扣上了门锁。
走向地牢石梯,回头再看了一眼,王小花心中一悚。
从她的角度看,穿过了牢室的围栏空隙,那徒劳挣扎的囚徒偏头追着人声离去的动静,一双带着血丝但并不那么混浊的眼睛,正朝着她直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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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会是谁?”
出了地牢到了外头,王小花问道。这人身手确实厉害,她昨晚就看得出来,而且透着股邪劲儿,好像练了些禁制邪功,那阴阳怪气时男时女的声音,现在想想还起鸡皮疙瘩。
“少庄主说想必是天时的人,我猜啊,没准是那个叫赵晨晨的。”
宋玄生开始推测。
“据说天时里头有东南西北四大门将,其中的东赵就说的是那赵晨晨。听闻此人本是龙凤双生,结果妹妹出生没几个时辰就夭折了。他为了纪念早夭的妹妹,便将本名改成叠字,没事就喜欢时常变换声线,忽男忽女,怪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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