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捕捉到她的一抹衣角,那句“是男是女”如鲠在喉,让他不由得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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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至西域地界,黄沙遍地,狂风渐起。
冬季去西域比春夏更难一些,虽说太阳很大,晒得人很舒服,但是相对的,晚上也是极冷的。
周芷若不怕冷,但顾执却很怕,一到晚上,他便冻得直打哆嗦,点了篝火也不顶用。
再三思虑之下,周芷若恐他还未到坐忘峰便死在了路上,便同他相对而坐,四手交握,以自身内力带动他的丹田气运行游走,抵御严寒。
顾执感受着手中的柔软,只觉得心头一窒,而后心跳飞快,仿佛要溢出胸腔,他脸上微红,轻声道:“师父,你待我真好。”
周芷若闭着眼,声音清冷道:“专心。”
顾执沉默了一瞬,想到自己心中疑虑,便试探着问:“师父,你是不是还没忘了他?”
“胡说什么!我早就——”
话未说完,周芷若便猛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着了道。
“是吧,”顾执勉强笑了笑,“我还未说他是谁呢。”
周芷若抿唇不语,顾执接着问:“师父,我们上昆仑,就是去找他吗?”
他习惯了她的无言,于是又说:“如果是,那我不想他医。”
“此事由不得你。”
“可我真的不想医,就算我一辈子都这么没用,也不想被他医。”顾执说得很慢,但每个字都透着坚定,“不过我的确想见见他,想见见这个被上天眷顾的人。”
周芷若心想,张无忌年纪轻轻便当了明教教主,于少林山一役号令天下英豪,当得起万古流芳;又于急流勇退,娶得娇妻相伴,寄居天涯,惬意之至。
这般人物,的确是被上天眷顾的人。
然而顾执却似是看穿了她自欺欺人的想法,一字一句地说:“若非上天眷顾,怎能得师父多年来念念不忘?我也好想,被上天眷顾一次。”
周芷若杏眸一瞥,恼意渐生,顾执却在这时浑身一哆嗦,两眼一翻,倒在了她的怀里。
周芷若抬起的手再次顿住,转为搭上他的脉搏。
乱成一片,不是装的。
她一口气郁结在心,好看的唇抿得愈发紧,抿着抿着,却又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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