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他法。
“大师莫急,汝阳王虽只带了两万兵马攻山,但他骁勇无比人人皆知,我军连日来星夜兼程,此时已临近少室山,若不休息整顿,恐到时救驾不成,反倒被元军打得个措手不及,那才是大罪。”朱元璋眼底泛着冷意,但面上却不显。
其实以他如今兵力之强盛,打下汝阳王的两万人马并不是难事,他也知晓张无忌也绝不可能因此折损在少室山,他若是救驾及时,说不定还更得明教上下信任。
可他心中一直存着一根刺,让他日夜难以心安。
说不得告诉他,那位杨夫人即将命不久矣,很可能无法熬过九月十五。
既如此,那他再等半天又有何妨?
待她死透了,那封信从此就无人再知,到时候得了这天下,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须再受明教众人的束缚?
想到这里,他愈发高兴起来,又说:“教主和众兄弟武功高强,若强守,元兵一时也很难攻下,大师你便稍安勿躁吧。”
语罢,也不管说不得再如何相劝,左右拿一套圆滑的说辞将他强行打发了出去。
——
元军营地。
“狗贼,赶紧放了我爹,否则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王保保领着一干精兵,将阿罗团团围住,玄冥二老也站在他身旁,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阿罗见到这阵仗,手中的刀又贴近了汝阳王的脖子两分,他睨着王保保,平静道:“多说无益,退兵吧。”
王保保按着腰间佩剑,咬牙道:“我爹这些天一直对你礼敬有加,早已承诺许你荣华富贵,你为何要挟持他?”
“临时起意罢了。”
阿罗瞥了一眼脚边成昆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静默在一旁的谢逊,暗暗自嘲一笑。
随着成昆进元营的时候,他不死心地存了些希望,祈祷那些往事即使肮脏也不要如小九设想的那般血淋淋,可事实证明,这世上没有成昆干不出来的事,是他输了,输得彻头彻尾。
他本以为报仇便是圆满,现在他最大的仇人,他的师父已经被他亲手千刀万剐。
谢逊也被他种了蛊,如果谢逊能活下去,这辈子都得于痛苦煎熬中度过,为自己所犯罪行赎罪,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死可太便宜谢逊这种人了;倘若元兵不愿放过谢逊,总归也会落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偏偏门口那小兵不放心,去禀告了汝阳王,偏偏汝阳王要孤身进帐篷。
偏偏……他还想着去救成昆。
汝阳王意外落于他手,又让他有了些新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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