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危险的。”
“你暂时还不具备去那儿的能力。”
他的话极具威慑力,又不容反驳。
埃莉诺索性没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与他抗争。
她手里拿着姥姥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捧摘了刺的玫瑰花,低垂下脑袋,闷闷的,“我知道了,父亲。”
那捧玫瑰是她母亲最爱的花朵。
那个时候海神还不知道他的小女孩已经慢慢有了主见,出现不乖的想法。
埃莉诺的房间从生日宴结束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打开过。
他以为她只是闹小女孩脾气,过两天就好了,没太放在心上。几天后,才发现她的离奇失踪和一张字条。
“亲爱的父亲大人,您不能剥夺我探索人类世界的权利。”
瞧,多么果敢有主见,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
艾伦边读边想,手背突起了几条青色脉络。
良久后才从情绪陷阱里挣脱,发现纸条上的最后一行小字:“我去找薇薇安女巫讨变成人类的药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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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是个女巫。
给人的印象大概是穿着漆黑的长袍,带着高耸的礼帽,苍老的长下巴能弯到天上,最喜欢用没有标签的瓶瓶罐罐换取人鱼甜美的嗓音,每天都踮着孤儿似的小细腿围在巨大的药水缸边研制毒药。
但现实总是出人意料。
薇薇安的指尖划过书架上的西方名著《傲慢与偏见》,轻嗅几下面前袅袅婷婷的路易波士茶,浅尝辄止,连看也不看他,“海神殿下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鼻梁上架着金色的眼镜框,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全然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耳垂上悬挂的纯白吊坠剔透如冰。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艾伦在她对面坐下,环顾了一下她的房子,客套的寒暄,“装饰的不错。”
只是没话找话而已,这里的装修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都是圣洁的纯白,偶有镶金的花边刻在窗户纸上,和建筑外面的风格全然不同。
“是啊,”薇薇安挪动了一下鱼尾,翻了一页纸,“多亏了海神殿下的魔法,让我的房子外面恐怖如斯,这才对比出内里的纯洁不是。”
她还是那朵熟悉的呛口小辣椒。
艾伦没回答,硬生生将话题转回到埃莉诺离家出走一事上,“你给她了?”
薇薇安咂了下嘴,不知是在感叹茶叶的品质还是什么,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继续看手中的书,“给了。”
像一尊寡言的花冠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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