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连她一个外行人都知道孕期不宜多哭, 她都快要做母亲的人了, 怎么还这么意气用事。
但也没什么办法, 她只好耐着性子劝裴令慧,装作一脸懵懂的模样问她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我那不争气的二哥!”裴令慧提到这个就生气, 一甩手帕,坐在了榻上, 言语间颇多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去哪不好,偏偏下着大雨还跑去山上。这下好了,摔断了胳膊, 看他还能去哪儿!”
江映月默默不语, 把软枕拿了过来, 原来齐延给他找的理由居然是雨夜跳崖。不过依着裴令风的性子, 这个由头也算是恰到好处了。
思量了片刻,江映月试探着问:“你和你二哥关系很好?”
裴令慧听了这话止住了哭泣,拿了帕子拭泪, “还好,若不是因为他是我二哥,我才懒得管他, ”仔细想想又说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欢他,整日寻花问柳。”
那就好,江映月莫名松了口气, 她真怕裴令慧说出一句她和裴令风关系最好。
“他没来找过你吧?”裴令慧想起几年前裴令风看江映月的眼神,不由得一阵恶心,皱着眉说道,“他心思不纯,若是把主意打到了你头上,那我……”
江映月抿唇,不忍心告诉她真相,只好轻声细语的安慰了她几句。
裴令慧哭了一会儿又饿了,江映月连忙吩咐小厨房端了吃食过来。
“不久就是除夕宴了,”裴令慧吃下两个玫瑰酥才开口,“你要去吗?”
“自然要去。”江映月把糯米糍放下,拿了帕子逐一仔细擦了手指。说到这个就没了吃零嘴的兴致,她最不擅长的就是应酬,偏偏她做了国公夫人,日后的应酬肯定少不了。
因着裴令慧是宁嫔的妹妹,去年也得脸去过一次。江映月思及此,忙不迭的和她取经,裴令慧边吃边说,一晃就到了傍晚。
送走了裴令慧,江映月瘫在床上不想动弹,近日都没什么事做,唯一一个比较重要的就是除夕宴了,江映月默默盘算着,有些心不在焉的等着齐延回来。
齐延现在虽然没有身兼要职,但是一个月总要有几天忙的时候,去城外操练新兵,排兵布阵。这几日齐延格外忙,江映月想着,要不要邀请世家夫人们办一个赏花宴。
她是国公夫人,新婚一个月,自然是要在京城权贵之中露脸的。不过齐延不喜高调,而且以齐延在京城中的身份和威望,太惹眼恐怕要招人嫉恨。
看来这赏花宴也不必办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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