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要走?闻长歌听得这话心里一惊,她料定魏琼必是要走的,可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走。她忙一把推门走了进去。
“常歌姐姐,你来了正好,魏将军执意要离开,常歌姐姐快帮忙劝劝。”青鹤回头见了门口的闻长歌,顿时神色一松。
闻长歌一抬眼,就见得一身玄衣的魏琼站在屋内案前和青鹤说着话,案上摆着的食物还未动过筷子。他面色虽仍是有些清冷,可神态安静,眉宇间并无戾气。
“你来了?我正好有话和你说。”魏琼见了闻长歌进来,面上有温色一闪而过。
“魏将军决意要走吗?”闻长歌将手中的酒坛放在了案上,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向他腰间别的一把短匕,想是那把已是卷了刃口的。
“是,一会儿趁着夜色就出门。”魏琼道。
“我也知晓,我等必是留不住魏将军,只是将军身上的伤还未大愈,怎可就此出门劳顿?再说了,如今虽是在雍国,可盯上将军的还大有人在,将军一旦出了这别院的大门,就很有可能面临和在虞国时一样地境地。”闻长歌走到了魏琼的跟前,语气之中不无担忧之息。
“谢过姑娘关心,只是魏琼自斩杀百余名虞国朝廷兵士时起,注定此后必是腥风血雨,一身杀戮。请姑娘转告昭宁长公主,谢过她助我解困,魏琼必当回报。只是不在此时,待来日魏琼手刃仇人,归来之时,定会效力于长公主麾下。”魏琼清冷着声音,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心中已有了其它计较,此时绝不愿意留在雍国。
“也罢,长公主临行前有过交待,她说魏将军是客,是去是留都将军的意。你既是执意要走,常歌也不好强留。”闻长歌的语气很是惋惜,面上也有了一丝失落之色。
魏琼听了没再说话,他又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似是在考虑何时动身。
“你带了酒来,不想邀我饮一回吗?”魏琼转头之时,突然指着那案上的酒坛道。
“哦,对,我都忘了,本来是想来和魏将军月下痛饮一回,既是将军要走,那就权当给将军践行好了!”闻长歌笑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案前,一旁的青鹤忙取了两只酒盏过来。
“青鹤,去给魏将军准备行囊和马匹。”闻长歌吩咐道。
“好的,常歌姐姐。”青鹤答应一声就出了门。
“魏将军可否告之欲往何处?”闻长歌一边替魏琼斟酒,一边轻缓着声音问。
听得闻长歌闻的问话,魏琼本不想回她,可一抬头就见她黑亮着一双杏眼正看着他,眸中像是蕴着些担忧之色,他顿了下,还是低声道:“魏某早些年有位知交好友去了北地,魏某打算去投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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