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都赶出去了,又岂会在乎你皇姑父?所以,我们必须谋算谋算了。”
俞依依心尖有些发颤,“姑姑想让我做什么”这句话在嘴里含了许久,却这么都吐不出来。
她只是一介女流,就算略有才名,也不想参与到残酷的大位之争中。
俞皇后叹了一声,“依依啊,这件事还得应承在你祖母身上,她是俞轻唯一假以辞色的人。”
俞依依不明白,既然祖母能做到,姑姑为何不下一道懿旨呢?
“你祖母前些日子说过,无论你还是俞轻,谁做皇后都能让俞家都能立于不败之地,让本宫不必过于执着。”俞皇后眼里有了怨怼。
俞依依讶然,“祖母竟然是这样说的。”
俞皇后哂笑一声,道:“处在你祖母的位置,这个想法无可厚非,依依你怎么想?如果你也认同你祖母,本宫就不留你了。”
俞依依有些无措,她固然想做皇后,但也惧怕与俞轻对上,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凭什么跟俞轻那样的人抢夺太子之位?
俞皇后见她始终不言,脸上渐渐有了不耐,说道:“你要明白,皇上封姬宴不过权宜之计,太子之位还是你表哥的。俞轻是我武国心腹大患,必须除去。依依,姑姑像照顾亲女儿似的照顾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该替姑姑替你自己做件事了?”
俞依依不安地动了动,目光与俞皇后凌厉的视线一对,又惊慌失措地避了过去。
俞皇后有些失望,“也罢,姑姑不逼你,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
俞依依知道,自己必须开口了,遂说道:“姑姑,不是依依不帮忙,只是想不出怎么帮,姐姐不喜欢依依,大多时候都是百般防备,姑姑让依依出面,只怕适得其反。”
俞皇后道:“不需要你出面。”
她把两只寸许长的小瓷瓶放在矮几上,“这里面的东西无色无味,见血封喉,你只要在俞轻去你祖母那时,想办法把毒下在她的饮食里。”
俞依依吓了一跳,“姑姑,要是误伤别人怎么办?”比如祖母。
俞皇后伸出手,摘掉一只指甲套,看了看染得红润的指甲,道:“那有什么,人总有一死。”
俞依依:“……”
俞依依到底带着毒药瓶子回俞家了。
在马车上,月牙担忧地说道:“姑娘,这件事非同小可,一旦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俞依依靠在车厢壁上,冷笑着道:“不过如此,亏我一片痴心,把她当亲生母亲一般。”
俞轻死不足惜,但俞老夫人若死于她手,一定为世人所不容,届时别说皇后,只怕人都做不得了。
月牙见她明白,松了口气,问道:“姑娘打算怎么办?”
俞依依摇摇头,她也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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