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似乎当他是洪水猛兽,离他远远的,宗越觉得气更不顺了,“为什么来海城?”
“啊?”
宗越拦在她面前,又问了遍,“为什么来海城?”
灯下的他皮肤白皙通透,睫毛又弯又长,他的眼睛深邃迷暗,似是有层薄冰覆盖在上面。鼻梁的线条十分漂亮,再往下是微抿的薄唇,性感的喉结以及凉白如瓷的肌肤。
方念把脸扭向一旁,当年的“月美人”果然不是白叫的,三年过去了,依旧很美很冷。
“你不是一心念着去北城?”宗越撑在墙上的手指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染红。
方念抬头望着他,“没考上。”
宗越嗤笑,“方念,你也有今天。”
方念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突然变得很安静,空空的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两侧的贴纸金碧辉煌,奢华而又浮夸。方念的目光落在走廊尽头的那副画上,绯色的桃花妖艳而又灿烂,似是能冲破画框,她忽然想起那年。
也是阳春三月,阴雨连绵。
西巷的春天要比海城冷些,课间时分她坐在位置上正在看书,突然有人喊她,“念念,快看。”
方念放下手中的试题跑到窗边,看见宗越褪去外套只穿着件白衬衫坐在教学楼后边的院墙上,烟雨如织天色空旷,少年的他眉目如画,在他身后是一棵刚抽了芽的大垂柳。
他抬头灿然一笑朝她招了招手,“念念。”
围着的人开始起哄,方念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宗越,你又逃课。”
宗越一手撑着墙头,坐姿颇有些放浪不羁,他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朝她晃了晃,“念念,漂不漂亮。”
学校外侧是一片农田,田间地头上生了几株野桃花,宗越此刻就拿着一捆桃花枝,是的一捆,长长短短毫无美感,就用他的领带捆着。
方念看着他作势往下跳,赶忙出声制止,“喂,很危险呢。”
宗越混不在意地笑了笑,从墙头一跃而下,“念念,等我。”
方念一手扶额,不是很明白娇生惯养的宗少爷怎么才过了一个假期就野成了这副模样。
不过一会儿,他从外面跑了进来,带来了寒意也带来了春天的气息,他在她身旁坐下将那一大束桃花放在她课桌上,问她,“你在做什么?”
“学习”他额上还沾着几滴雨,发丝也湿漉漉的。
宗越用腿碰了她一下,“这么用功,你以后想去哪里,要不要跟我去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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