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这个药里掺了少许软筋散,我才浑身无力的,我不喜欢这种不能动的感觉。”
崔医女拆下层层纱布,细细检查了一遍伤痕:“软筋散是公公特意让我加的,他说你不太老实。”
不太老实?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冰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身上,崔医女笑道:“能得李总管如此青睐,姑娘很是厉害。”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舒服的在被窝里蹭了蹭,不知这算不算是修来的福分,有朝一日竟然可以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动了动胳膊活动自如似乎不那么疼了。
“琯夷?”
拥被起身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讶异道:“江蓠,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特来看看你。”
“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江蓠望着她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额头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身上更不必说,怎么看怎么不好,眼圈一红:“琯夷,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怎么又哭了?”琯夷手忙脚乱帮她擦了擦眼泪,“你在司珍坊怎么样?她们有没有欺负你?”
“因是李总管调去的,青碧姑姑待我很好。”
“公公他让我去灵徽宫当值。”如愿看到江蓠不可置信的目光,她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也感觉我十分不靠谱?”
江蓠摇了摇头欲言又止道:“琯夷,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李总管有没有……有没有结成对食?”
琯夷脸颊蓦然红了,她倒是想,她现在可喜欢他了,若是就这样陪在他身边似乎一辈子待在深宫内苑也没有那么长:“没有。”
“他待你似有不同。”
“我是傻了点,笨了些,但有些事情我还是隐隐约约知道的,大概我对他而言还有一些用处,他便顺手帮了我一把。”琯夷难得认真的看着江蓠郑重其事道,“但我似乎喜欢上他了。”
江蓠瞳孔微微收缩,双手覆在她的手背上:“你可以和他结成对食,以求护佑,但你绝不能喜欢上他。”
“为什么?”
“他可是太监,他能给你什么?老死宫中,更无子嗣延续,晚年你又当如何?”
“我喜欢他,无关他是谁,太监又如何?在我心里他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他老了我可以照顾他,为他送终,然后陪他一块死。”
心中无端的悸动,话便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了口,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江蓠曾告诉她,喜欢一个人便是因他喜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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