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去刷牙,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颊泛红,竟不自觉傻笑个不停。
陈繁是辛唐家搬走之后住进来的,现在在上大三。当年的我还在为辛唐的离开默默难过的时候,他奇迹般的降临了,和我幻想中的温柔邻居大哥哥一模一样,奇妙的贴合了我所有少女时期的悸动。
刷完牙出来,我听到楼下咚的一声响,慌忙下楼去,是爸爸回来了。整个人瘫靠在门上,钥匙被丢在地上,公文包还握在手里。
“爸爸。”我叫了一声,还未走近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禁捂住鼻子,“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这是谁啊?”他眯细了眼睛,一副醉汉的模样,“哦,原来是我女儿,我女儿最漂亮,啊,女儿都已经上高中了,上完高中,然后上大学,再去读研,再······”
我赶紧上前扶住他,“别再了,你漂亮女儿都知道。但我可不想读那么多书。走吧,快去休息去。”
一部分重量压在我身上,好在还能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暮苼啊,新学期开心吗?啊,有什么事要跟爸爸分享吗,有什么困难吗,学习上,学习难不难啊······”
“不难不难,你女儿多聪明,什么都会做。”
老爸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这些关心的话我只能在他喝醉的时候听到,但他一醒酒又会完全忘个干净。
陈延之先生今年才四十出头,可是头顶的头发却在日益减少,这脱落的头发一半是因为我,一半是因为做生意所苦恼。妈妈没走之前家里的小卖部便关了门,爸爸便下海跑起了生意,他在这方面并没有多大的天赋,运气也不算好,我的记忆里,有段时间家里过得紧巴巴的。我没有再添置新玩具,妈妈也没添过新衣服,爸爸的算是收获,他戒掉了吸烟的坏习惯。近几年才有点起色,可他又忙得天昏地暗。
在床上躺着的时候,他嘴里还在瞎念叨,“女儿要上高中啦,上高中,爸爸管不了几年了,以后就管不了了······”
我帮他脱鞋子,又笑又气,“是,等我长大了,就换我来管你了。”
第二天在教室,大花同学一脸愁容,她一张大脸埋在书桌上,唉声叹气道,“暮苼,我晚上可以去你家睡吗?”
“可以啊。”我嚼着口香糖,对着小镜子来消灭额头上的痘痘。
还是卿语善良一点,转过身问她怎么了。
她坐起来,长长的叹气——“今天,是我爸妈的结婚纪念日。”
“哦~”
我和卿语不约而同的回答一声,瞬间明白了:大花家那一对恩爱的父母啊,有时腻歪的简直没眼看。
“说真的,你爸妈从来没有吵过架吗?一次也没有?”我好奇道。
大花摇头,“反正我是没看过。”
“怎么会有不吵架的夫妻呢,卿语你呢?”
“我爸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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