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槿秋把行李放到屋里,下楼吃饭。不用多说,又是一副眼泪横飞的哭骂场面,池槿秋挨个哄完家人,实在精疲力尽,二哥以她伤口还没复原的借口,替她挡了众人的询问,让她洗涑一下,回房歇息。而可怜的二哥和一路相随的余从濂,成为新的询问对象。
池槿秋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来到二楼楼梯拐角处的洗浴室里,这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不但有马桶,浴缸,还有淋浴!
方妈给她放了满满一缸热气腾腾的热水,旁边放了个小马扎,让她坐在马扎上,拿帕子避开她身上的伤口,把其他部位擦洗干净。
因为一直处于奔波状态,又浑身是伤,平时除了刷牙,池槿秋很少有机会洗澡,于是刚才在回来的车上,密闭的环境中她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了。
要不是脸皮厚,恐怕她得羞愧而死,也难为余从濂不介意她身上的臭味,面不改色的跟她谈情说爱,她都佩服他的毅力了。
本来方妈放好水,她是打算自己洗澡的,但一来她行动不便,二来方妈坚持要给她洗澡,她也就没拒绝。
可在看见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弹痕,还有那瘦得只剩下肋骨和皮的身躯,方妈心疼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楼下说话的众人听见哭声,以为池槿秋出了什么事,都噔噔噔得跑上楼来查看动静。吓得池槿秋赶紧穿上衣服,好说歹说她没事,这才把人都给打发了。
池大太太倒没离开,她自己的女儿,自然能看。
当看见自家女儿面黄肌肉,形容枯槁,脸颊凹陷,活像一个行走的骷髅,全然没了以前的半分风采,池大太太心里一阵钻心的疼。
想到刚才在楼下盘问余家小四时,他丝毫没有嫌弃自己女儿,话里话外还透着要娶自己女儿得意思。池大太太咬咬牙,绝心考察那小子几天,若是人品品行都不错,就把女儿直接嫁给他。有他约束着,也省得女儿到处乱跑,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心里存了心要让他们小两口独处,加上天色已晚,池大太太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了,不但留余从濂过夜,还让他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两人都累得慌,且在回来的船途中闹得些许不愉快,池槿秋看着自个屋里,床铺褥子都是干净整洁的,屋里还熏着她最爱的淡淡兰花熏香,只觉得困意一阵阵地上涌,朝余从濂挥挥手,说了句,“有话明天再说,我实在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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