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失望,孟秘书又补充,“你如果要找你的美国朋友,可以去美国大使馆那里找找,也许能找到。”
“谢谢。”池槿秋目送他离开,回头对上池二少毫不掩饰的探究目光,不由脸上一红,讪讪的跟他解释:“我就想找到查理斯,顺便问问余.......军区医院的情况。真是奇怪了,查理斯明明是外科医生,怎么没去鼓楼报道,混口饭吃?难道他还在军区医院里?”
“哼!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哥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想着那个野男人!”池二少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翘着兰花指,gay里gay气的用久违的戏曲腔调指着她唱;“咿呀呀~尔等妖孽老实在此!若敢逃出吾佛五指山,看哥怎样收拾你~~。”
池槿秋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敢到处乱跑,实在她身子本就没康复,右肩下的肋骨又重了枪,虽然把弹取出来,但一动就钻心的疼。只能先将养几天,等等再说。
上午的时光,在外面难民嘈杂的孩子哭闹声中,很快就过去了。
中午照旧是馒头稀饭,池槿秋吃过后没事做,和二哥玩了会猜拳游戏,实在闲着无聊哈欠连连,正准备睡个午觉的时候,忽然听见拉贝的前院铁门前传来框框的敲门声,伴随着几句半生不熟的中文:“开闷!见茶!”
“日本兵来了!”后院的难民们听见那敲门声,纷纷惊恐的喊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爱得培先生不在!这群畜/生又要做坏事了!”
有新进来的年轻姑娘开始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难民们更是瑟瑟发抖,让闻声出来的职员们不要过去开门。
可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日军叫开门的声音已经渐渐变得不耐烦,敲门声变成了砸门声。
孟秘书见势不妙,一边嘱咐一个瘦小的职员,把阁楼上的伤员转移去阁楼背面,放粮食的灶房下十几米地窖里,一边高喊着来了,慢吞吞的走过去,给那些敲门的日军开门。
“八嘎!开门满!死啦死啦地!”在开门的瞬间,一个手持日本战刀,看起来官衔不低的日本军官,抬着戴了雪白手套的手,啪的一下,狠扇孟秘书一个耳光。
在孟秘书被扇得头晕目眩的时候,他手掌往前弯了弯,身后跟着一个小队,近五十号日兵哗啦啦的走进来。
这个时候的日兵,在占领南京城第三天后,都会说:“开门!不许动!滚出来!粮食!汽油!花姑娘!”因为他们在这三天里,已经把这几个中文词重复了上千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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