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们躲在“西门子”难民收容所,既拉贝租住的院子里,这里收留了600多个附近的居民和难民。
为防止他们五个军人和五个女人们,被每天进院搜索的日兵枪毙侮辱,拉贝便把他们安排进他放杂货的小阁楼里。并嘱咐她们,没事别下楼。
“楼下一个昨天刚住进来的年轻姑娘被糟蹋死了。”跟他们一起住在阁楼的另一个陌生受伤士兵,已经打探了消息回来,“昨天晚上有个日兵趁大家熟睡翻墙进来,把一个出去上如厕的十五岁姑娘给糟蹋了。他还用刀把那姑娘下/身割烂,捅死在茅坑旁。那姑娘的母亲今早睡醒发现她不在,四处寻找,找到了她的尸体,正一边大哭,一边请爱得培先生替她女儿做主。”
爱得培先生,是难民们对拉贝的亲称,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拉贝是南京国际安全区的主席,只是听别人这么叫他,他们也就这么叫了。
这会儿楼下的哭声还在断断续续,池槿秋想见见这位传奇大善人,便赤着脚,走过阁楼冰凉的木质地板,半蹲在阁楼有三扇扁长形窗户前,扒开都挂着防空袭的黑窗帘和米子纸条,从那小窗可以勉强看到后院和一角边门。
她把左脸挤在窗框上,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大声哭泣,在她的旁边有个赤身果体,死相恐怖的年轻女孩儿尸体,她们周围围了一圈神色复杂的难民们。
而在这群难民中,有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金丝框圆眼镜的洋人,正手拿着一顶圆帽,神情颇为遗憾的跟那个哭喊的妇女说着什么。
他头上没有头发,光溜溜的一片,但长相颇为英俊,脸上留了德国人最爱留的八字胡,安抚好那个妇女后,他便叫来几个人,把那小姑娘的尸体抬到后院去埋葬。他自己则开着自己的老爷车,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爱得培先生这是去找汉森、麦考伦、魏特琳女士……他们去了。”另一个被日军刺刀刺瞎一只眼睛,用纱布蒙住受伤部队的中年士兵,蹲在池槿秋旁的另一扇窗户,跟大家解释:“爱得培先生每次遇到这种让人伤心的事情,都会叫上其他洋大人一起去跟小鬼子交涉。但是安全区太大了,有25个庇佑所,这种事情每天每时都在发生,爱得培先生管不过来啊!”
池槿秋恍然,拉贝和其他安全区创始人说到底都只是普通人,却要管理近25万难民,还要不断和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的残暴日军周旋,这其中的难度,她光想想都觉得心累。
不过既然她和二哥被幸运的藏在了拉贝的院子里,这就比其他难民所要安全的许多。
今天已经是日军完全占领南京的第三天,根据她所看得历史书,今天日本会大规模的劝降和枪毙搜索到的中国士兵。二哥暂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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