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向慕听了一耳朵老王妃们的絮叨,好不容易等下一个人进来,她得以从老王妃们的包围中解脱,立即眼睛亮亮地坐到一边,捡起桌上的糕点果脯品尝起来。
陶嬷嬷和应微应菲站到她身后,三人周围空出一片,说来奇怪,载向慕不过是个哑巴,智力还有点低,但坐在那里,身后人严肃地围住她,偏生给众人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感觉。
其他人脸色略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
载向慕一边品尝糕点和果脯,一边探头朝外望眼欲穿,不知道福舒盈什么时候到。
突然,身后应微扯了下她衣服,载向慕愣了愣,回头看应微。
应微给她使眼色,叫她看向主座那里。
载向慕呆了下,看过去——
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就是你的教养?长辈与你说话,不仅反应迟钝,还东张西望,三心二意,呵,怪不得武凌侯府没落至此!”
话音落下,现场顿时一片寂静。
载向慕抿抿唇,委屈巴巴看向陶嬷嬷,这个人是谁啊?好凶哦!
陶嬷嬷拧起眉头,形成的褶子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老诚王妃率先回过神,瞧见这位齐王妃脸上的神色,心下登时一个咯噔,忙站出来打圆场,“哎呀,都说卫老夫人爱较真,果不其然哈哈。”
陶嬷嬷却根本没有顺着诚王妃递的台阶下来的意思,她上前一步,板着脸,凛然生威,“敢问诚王妃,我朝律法规定,但凡以下犯上,言语不敬者该治何罪?”
老诚王妃脸色一变,犹犹豫豫:“这个,这个……”
“自然该鞭笞三十下,若严重者,当形同忤逆,当判流放至边塞。”
开口之人语调悠扬,懒懒的,似乎提不起来什么劲儿,众人望过去,却原来是诚王妃身旁的郑王妃。
郑王妃之前与齐王生母交好,来之前家里人特意交代了她,叫她在宴席上看着点这位性情单纯的齐王妃,别叫人欺负了她。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卫老夫人,“您说,您如今也要花甲之年,何必与一小辈置气。”
卫老夫人脸色铁青,“老朽身份是比不上齐王妃高贵,但老朽性子直,眼里揉不得沙子,若这位威风好大的嬷嬷要惩罚老朽,老朽自当一步也不后退!”
卫婼娴闻言脸色都白了,她忍不住拿哀求的眼神望向自家祖母。
卫老夫人冷哼一声,脾气当真是又臭又硬,一点也不愿意退让。
陶嬷嬷冷笑一声:“今儿个是平王爷大婚的日子,有些人能倚老卖老,泼下来脸皮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但我们家姑娘却还是要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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