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来胡乱翻着行李箱, 心慌意乱得很。
奇, 奇怪, 她真的只是来送纽扣的哇,怎,怎么现在整个房间的氛围弄的像是她……蓄谋已久千里送人头一样?
终于翻出压箱底的衬衣盒,一把塞给他:“这,这个才是原装的。”
纪昱珩耐心的注视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 脸上也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意:“哦?那就更应该试试了,连衬衣一起。”
“……”搬起金刚石砸自己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由趣深刻体会到了。
“那你慢慢试哈,我,我就不打扰了。”她似乎预感到危机,僵硬的转身,企图夺门而出。
“去哪?”斜后方伸出一只长臂,轻而易举按住她面前的门。
哎呀,好烦。
由趣抠着不听话的门板,语气有些微颤。
“我只是来送生日礼物的,送完了,我要订机票回国了。”
话刚落音,宛如救命稻草一样的电话铃声响了。
由趣看都没看,迅速接起来:“喂?”
只要能化解此时的窘状,就是推销电话她也能热络聊他个半小时的!
只可惜,国内没有晚上十一点还在兢兢业业推销产品的销售,来电的是嗓门奇大的八卦之王郝丽尤。
“怎么样怎么样?大魔王有没有把持不住的当着你的面撕烂衬衣,迫不及待的把你压在门上就这样那样???”
别,别说了!
由趣迅速掐断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电话,可是耳后突袭而来的滚烫气息,却怎么也掐不断。
纪昱珩的声音低沉愉悦:“哦?原来你喜欢这种……激烈的?”
没再给她犯怂的机会,纪昱珩一个用力,将她转了过来,低下头,精准的攫住了这张口是心非的小嘴。
本就充斥着整个房间的暧昧一触而发,羞窘从嘴到耳,最后蔓延到她的脚趾。
由趣被迫仰着头,抓着他半敞的衬衣,太过紧张,手就无意识的用力。
噼里啪啦。
是纽扣被拽开又落地的声音。
“……”
由趣脑子里绷紧的弦,也同时应声而断。
恍恍惚惚之间,她似乎听到男人嘴角溢出忍无可忍的低笑。
整个人变成了一只十三香的小龙虾,却又哪里只有十三种滋味?
……
纪昱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由趣仍旧连脚趾头都露着羞意,磨磨蹭蹭的靠在床边,死活不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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