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过来的水打翻在地,然后从包里翻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她想都没想就给季凌衍打了过去。
几乎是才打通,季凌衍就接了。
“阮阮……”
也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他的声音哑哑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听到他的声音,阮清宴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泪水落在地上,又因为犯恶心,她的声音带了几分虚弱。
“我很难受……”她带着哭腔说。
正在开会的季凌衍一下子从站起身,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很大的声响,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他。
坐在他身旁的骆向北小声询问,“季总,怎么了?”
季凌衍没回答骆向北,拿着手机往会议室外走,边走边问:“你现在在家里吗?”
没等阮清宴回答,他又安慰说:“别怕,我很快就回家找你。”
听到老板说回家,骆向北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他没再跟上去,转身回会议室善后。
“今天的会议就进行到这儿,明天早上继续,大家好好准备一下。”
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他时刻要保持清醒替自家老板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季凌衍回办公室拿了外套,因为他的车钥匙在外套口袋里,期间他一直没挂电话,轻声哄着另一头正在抽泣的阮清宴。
“别怕,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定位发给我,我很快就去接你。”
他听到她身边有车经过的声音,知道她没在家里。
阮清宴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别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季凌衍进电梯的脚步微顿,而后毫不犹豫踏进去,温柔又耐心地哄她。
“阮阮,你这样我怎么能放心,你把定位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接你。”
又磨了一阵,阮清宴总算把定位发给他了,他看了眼位置,竟然就在公司附近,稍微安心了一点。
“最多三分钟你就能见到我了,你乖乖在原地等我知道吗?”
阮清宴吸吸鼻子不说话,也不挂断,季凌衍也不催促她说话,上车后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时不时问一句她有没有在听确定她没有晕倒或是发生什么。
阮清宴虽然不和他说话,但是会用别的声音回应他,有时吸吸鼻子,有时‘嗯’一声。
商律承就站在那里看阮清宴蹲在地上,她手里拿着的手机就没离开过她的耳边。
虽然听不到和她讲电话的人的声音,但他已经猜到她肯定是打给季凌衍了。
商律承弯腰把已经空了的水瓶拾起捏在手里,塑料瓶被他捏瘪了,愤怒使得他的表情扭曲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你就这么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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