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自顾自的说道:“大哥,我走了。”
周淮仿佛没听见, 顿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龙的脸上略过一丝失望。他将将转身,却听见周淮这时忽然开了口:“你等等。”
张龙回过身,正好与周淮目光相对。
周淮的声音低沉而和缓:“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张龙一愣:“因为你也是妈妈的儿子啊。”
周淮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她和你提起过我?”
张龙轻轻一点头:“嗯,从小我就知道我有个哥哥。”
周淮扯了扯嘴角,是个自嘲式的笑法儿:“她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张龙怅然若失的看向地面:“每次一提起你她就突然变得很沉默,所以我不敢问,也不知道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你别恨她,真的,我看的出来,妈妈她其实……她其实……”
周淮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温度透过衣服传入毛孔,张龙怔怔的看着他。
周淮轻声说道:“走吧,我会再联系你的。”
当日,在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后,孟云端和周淮没有立刻回家,他们驱车前往郊外,最后把车停在国道旁的一处野地里,两人坐在爬上车顶,静静坐着吹风。
初秋的风比前几日明显多了几分凉意。好似冷水浇头,周淮的大脑很快恢复了清醒。
他默默地点起一支烟,红色的光点忽明忽暗。烟吸到一半时,他毫无预兆的开了口,向孟云端细数起小时候模糊的记忆。有温情,也有遗憾。
那段记忆因为时隔太久,有些部分已经成了一片片毫无关联的碎片。但这并不能撼动它们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如今的周淮对过往已然释怀,就在母亲临去时抓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在生与死交织的刹那,他福至心灵,忽然感觉自己曾经的执念全成了一场别扭又幼稚的笑话。
人活这一辈子,谁还能不经历点挫折痛苦?回头看一眼身边的孟云端,她的苦难如今已成为过去,而自己,也将从此向前,不再回头。
第二天,孟云端恢复了日常的工作。周淮原本就觉得她这次重回职场太过仓促,如此几天观察下来,周淮见她日日废寝忘食,时常深夜不归,忍不住表达了严正抗议。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拨通了孟云端的手机:“半小时内我如果再看不见你,就亲自去你办公室把你扛出来,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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