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当时出了点事,我后来没参加高考。”周淮忽然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
尽管孟云端很想去问究竟是什么事,那事究竟坏到什么地步才会影响他高考,但那是揭人伤疤的做法,何况如果周淮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于是在一番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轻轻的叹了一句:“那很可惜啊。”话音落下,她对着烟头猛嘬一口,险些呛到自己,轻咳两声,她换了语调,转而像是饭后闲谈似的开始追忆往昔:“你当时是多好的学生,我记得你的高中班主任……好像是姓李吧,那个戴眼镜的老太太,当时她见我放了学总跟你走在一块儿,觉得我是在勾引你分你心,会祸害你学习,回回看见我跟孙悟空见了妖精似的,后来还特意把我叫去办公室里骂了一顿。我为了这事儿跟你赌气,半个多月没理你。”
孟云端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是真硬,周淮天天下了晚自习,特意绕道等在三班门口等着自己,可自己愣是一眼不看他,挽着自己同班好友张静的胳膊就往外冲,而周淮就这样默默地跟在后面,一连几天皆是如此。一旁的张静看不下去,悄默声的凑在自己耳边说道:“你跟周淮到底是怎么啦?有话好好说清楚,别弄的跟小媳妇儿闹别扭似的,还拉我当挡箭牌,弄得我也怪不自在的。”
孟云端回头冲她一瞪眼:“你才是小媳妇儿!”
张静挑起眼角眉梢,故意拖长音调玩笑道:“呦,还不好意思了,咱学校哪个不知道你和周淮定过娃娃亲,你怎么不是他的小媳妇儿?”
“你少胡扯,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娃娃亲?”孟云端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何时起,学校里开始流传起自己和周淮的谣言。或许是旁人见俩人走的太近,看似兄妹却又不是兄妹,于是免不得就要寻求其他合理的解释,最终得出来娃娃亲这样一个荒谬的结论。
孟云端曾经对此做过辩解,哪知在旁人眼里却是越描越黑。高中时期的女孩子身上大多带着一股骄矜的作劲儿,孟云端索性心一横,连张静也甩到身后,不管不顾的一个人闷头向前走。
周淮见状,连忙小跑几步追了上去。两人隔着五步远的距离,他在后面大声喊孟云端的名字:“孟云端!”
孟云端毫无反应。
周淮再喊,孟云端还是不理。第三声喊出去,周淮彻底急了,大步流星的追到孟云端身边,他一把攥住了孟云端的手臂,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
孟云端一个踉跄跌靠进周淮的胸膛。
夜空之下,往来所有在她眼里皆是影影绰绰的一团,唯有周淮的轮廓分外清晰。她连忙站直了身体,甩开周淮的手后退一步:“你干嘛!”
周淮压着嗓子厉声道:“你这几天究竟是怎么了?又跟我闹什么脾气?”
孟云端别过脸,望向街口的那盏路灯,声音很低的赌气道:“我哪敢跟你闹什么脾气,你是多少人心里的大金疙瘩,我随便跟你说几句话,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瞪着我,恨不能把我活吞了。”话是气话,可是内容毫不夸张。
高中时期的周淮长得很清俊,身形也是修长挺拔,再加上篮球打的有点水平,在校园里出尽了风头,渐渐的,不断有女生开始往他抽屉里塞情书,可惜从未得到过他的回复。而其中有些人大约是疯魔过了头,于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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