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昨晚酒精作用太过强烈, 傅行洲双眸仍然紧闭, 就算怀中少了个人,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男人五官昳丽又妖孽,闭上眼时更添几分安静的美感, 薄唇唇角擦过一道淡淡的橘色,像是给精致的艺术品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是昨晚北初抹的口红的色号。
昨晚的毕业典礼,他们四五十个高中同学聚在一起,为了让自己有一副好形象示人,鲜少化妆的北初难得给自己厚厚涂上了一层口红。
却没想最后非但没有交代在卸妆巾上,反而交代在了傅行洲唇上。
北初慢腾腾地把衣服一件件穿好,边偷眼盯着傅行洲,边思考自己要不要先去洗把脸,再来把傅行洲叫醒,解释这一切。
将最外层被弄破了一点的雪纺外套披好时,她又忽的想到了什么,手上动作狠狠僵滞了一下。
——她差点忘了,自己喜欢傅行洲只是一厢情愿,而傅行洲对她则是厌恶至深,这是两人就算发生了身体关系,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想象着傅行洲醒后会对她流露出的冰冷目光,傅行洲只觉得浑身血液像是停止了流动,从头到指尖,没有一处不是冷得彻骨。
慌乱间,她顾不得再去浴室收拾自己,低头找到自己的一双高跟鞋,提在手上后,轻手轻脚地扶着墙,落荒而逃。
手碰上房间门把,北初像是踏实的找到了主心骨,叹了口气后,将门把压下。
这件事本就出于意外,不如就此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在干什么?”
傅行洲略带沙哑的声音骤然打断北初的自欺欺人,北初心尖猛地一颤,手上高跟鞋“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
她心虚地贴着门板回过身去,看向已然坐起的傅行洲:“早……早啊……?”
男人因为坐起,被单从身上滑落,露出大片腹肌,他一边按压着太阳穴,一边用慵懒中含着锐利的眼神看向她:“去哪儿?”
北初咽了口唾沫,手指挂在门把上,准备随时跑路:“出……出去收拾一下。”
“房间里不是有浴室吗?”傅行洲好像没有怀疑,对着浴室门抬抬下巴,“就在里面吧。”
“……哦。”
北初不明白傅行洲为什么要留自己在这里,心虚得腿软,却在他的目光下不敢有违逆的意思,小步挪进了浴室。
磨磨蹭蹭洗了个澡,收拾好后,北初从浴室里出去,下意识接住了不远处扔过来的一抬吹风机。
“把头发吹干,然后出去吃饭。”傅行洲眼眸半敛,依旧如平日一般漫不经心,绕过她走进浴室。
关门前,他特意提醒:“吃完了别急着走,我有事要和你说。”
北初差点吹风机没拿稳,背着他哭丧着一张脸答应了下来。<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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