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初不信任的目光对峙许久,郑熠航碎碎念半天,最终败下阵来,全盘托出:“虽然说出来丢我老脸,但讲真的,以前我们没少因为接近你挨打。”
“那会儿我们最烦的就是他这一点,所以他越阻止我们就越不照他做,每次都忍不住惹你。”
北初睫毛颤了颤。
“有次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推了你一把,连累我们一起遭殃,被他拿着根竹竿追出十里地,咳,夸张夸张……”郑熠航把樱花耳钉还给北初,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你猜猜以前院里那些大人为什么公认的你是他小媳妇儿?就因为这事儿几乎闹得全大院儿都知道,也就你整天不和别人交际,被蒙在鼓里。”
“……”
是,她以前总被批评“上不得台面”,所以后来便鲜少在人前露面。
没想到正因此,她好像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北初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就连过去的回忆也一时间没办法浮现在脑海里面。
丝丝缕缕的记忆在一片空白里悄然游弋,她想抓住一点,但最终连一点尾巴也揪不到。
手机亮了,她耳边是郑熠航持续的碎碎念,逃避心理作祟,她低头点开消息提醒,又迅速将屏幕往膝盖上扣了下去。
——来自傅行洲。
没注意樱花耳钉还在手心,北初皮肤被扎得疼,放下手机之后将耳钉重新戴上,因着还在发懵,她做完这一切后,忘记了回复消息。
“关于这个耳钉,以前刚出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北月在我们耳边念叨了多久,简直可以说是病毒式的轰炸,到了打开个朋友圈我都能出幻觉的那种程度你懂吧?”
郑熠航戳北初一下,“那玩意儿限量来着,过了几天傅行洲突然发神经一样,大半夜排队去买了回来,我们以为他是送北月的,就问他,他脸刷的一下黑了,给我们来了句,别侮辱它……?”
“后来没在北月那儿看到过,反而在你这儿重新见着了,啧啧……”
又如一颗石子投进波澜乍起的湖面,手机轻微震动了两下,北初没管。
——意识还停留在重逢当天,傅行洲撩开她耳侧鬓发时的那一句“还说不喜欢我?”
她指尖缓慢触到耳垂上凹凸不平的冰冷触感,怔忪良久。
“话说你为什么当时要出国,他当时不是都把东西送你了吗?那么明显你还没明白?”
郑熠航自顾自说了半天,总算想起得给北初一个说话的机会,于是把话题抛回了北初。
北初手还放在耳垂上,嗫嚅两下,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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