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许久不愿出来。
北初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让它从角落里钻到她怀里,她揉了揉在她怀里怯怯打颤的小身子,忍不住怜惜地轻叹一声。
这孩子以前过得应该蛮苦。
抱着橙糕起身,她一转头,刚巧看见傅行洲一边挂断电话,一边向她走过来。
“抱歉。”他行至北初身前,微垂眼帘,声音压低,“晚上临时有个应酬,现在我要先回家一趟。”
北初抱橙糕的手忽然顿了顿,末了装作不在意地“嗯”了一声,“你去吧,我没事。”
“我会早些回来。”
“……好。”
北初眼神微闪。
待到傅行洲离开后,她便将自己窝进了沙发里,偏过头看向窗外。
从这个角度往窗外看,刚好能看见对面那家人阳台上的圣诞树。
还没到晚上,灯也没打开,那里的布置便已透露出了一种温暖热闹的气氛来。
反观她家——
这大概是近几年来她过得最糟糕的一次圣诞节,要不是拎了两只猫回来,恐怕还会更冷清。
——有些人说好的让她陪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委屈劲儿上来了就下不去,北初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年糕在主动勾搭橙糕,北初视线跟着它俩走,脑子里仍在漫无边际胡思乱想。
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泛起了困意。
想着离天黑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索性任由困意蔓延,很快便蜷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北初做了个梦。
梦里她深陷黑暗之中,漫无目的游荡许久,在尝遍了孤独与慌乱后,眼前出现了一束光。
那束光的中心,傅行洲姿态慵懒站在那儿,唇角勾着轻肆的笑,居高临下望着她。
北初心头一喜,想要出声唤他,却见他眼神越发凉薄,转身毫无留恋地与她背道而驰。
她在他身后追赶许久,也终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冷淡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那束光也随之熄灭,消失得一干二净。
……
北初再睁眼,已是深夜,她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眼睫还挂着泪。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外面投射进来的微光,空虚的寂寥很快将她吞噬。
对面好像在开派对,暖黄色的灯光亮起,之前阳台的圣诞树上,缠绕的小灯散着七彩的光,室内的喧哗声穿过空气,直直进到了她的耳朵里。
抹了抹眼睛,北初没来由的有了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
莫名的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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