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惊得鞋跟一歪,下意识后退着踉跄一步说,“这就不……不要了吧?”
——明明是她少时的夙愿,但真到只差临门一脚,剩下的只有慌乱退缩,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情绪作祟。
也许是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傅行洲离她太远了,远到像天上的月亮一样高不可攀,所以她从来不会妄想自己能够摘月,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有那么一天,能与傅行洲并肩共度余生。
那太不切实际了。
话音刚落,北初便感觉到气氛一顿,身前那点暧昧的感觉立时被收敛回去。
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北初的错觉,傅行洲退回一步,神色毫无异样,只安慰似的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礼貌且克制。
接着他舒展眉眼,极为自然向她伸手,狭长的眼眸流光璀璨,似笑非笑望向她——
“那,合作愉快。”
北初晕晕乎乎伸手与他交握一瞬,触电般放开,又磕巴着与他说了再见,几乎是逃也似的踏着凌乱的脚步,转身匆匆离开。
身后傅行洲好像还有话与她说——
“记得多注意一下项链啊,有东西在里面。”
北初听了也没停,直到隐进一个拐角,这才死里逃生一样贴着墙瘫软下来。
墙体的冰凉温度让她头脑清醒了些许,她勉强有力气撑起软绵绵的身子,便发现旁边是个卫生间。
北初走到镜子前,擦的光亮的镜面之上,映出她的双颊格外的红。
颊若桃花,眸似泛雾,怎么看都是少女怀春的别样风情。
她禁不住拍拍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又落到锁骨之间静静点缀的碎钻项链上,想起傅行洲的话,北初好奇之下,将它摘了下来。
樱花坠饰躺在她手心,她左右观察许久,犹豫着用手指拨了拨。
坠饰翻面的同时,忽然从里面掉出一个小东西,落在她掌心,再定睛一看,坠饰中间缺了一块。
而那一块,此时在她掌心另一侧,牢牢嵌在铂金戒圈中,闪得扎眼。
是戒指。
北初瞬时觉得脸上更加烫得吓人,她指尖抖着好不容易把戒指又塞了回去,重新把项链戴好后,迅速拧开了水龙头,企图用冷水降温。
好在她本就是淡妆,不难卸,碰水后索性全部洗干净,并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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