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尾部还在滴水。刚握在手心里,又被伏子熠夺去,拿剪刀把刺一个个仔细剪掉:“小心扎手。”
希遥默然看着他动作,修长匀称的手指握着剪刀柄,手背隐约看得见青色血管。试想一下温度,应该不太凉,但也不热。
还她玫瑰的同时,他伸手把遮住她半个脸颊的围巾拨下来,拇指侧有意无意地刮蹭她柔软的嘴角:“你这样对气管不好。”
希遥俯首闻了闻玫瑰,冲他甜甜笑了。笑起来水灵的眼睛含着光亮,脸颊粉扑扑的,露出整齐白净的一排小牙。
班里男同学告诉她,一支玫瑰代表一生一世。那么她希望,希冉的婚姻距离天长地久,永远相差一生一世。
少女与玫瑰般配,伏子熠定定看着她的笑容,以为她是天使。
其实不是,她只是个十足的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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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经过水洼,碾起一片扇贝壳似的浪。
伏城看着穿黑色西装的侍应生撑伞来到车门迎接,再一转眼,希遥已经解开安全带,偏头对他说:“走吧,吃个晚饭。”
等到落了座,才不得不开始回忆她刚才稀松平常的语气。
“吃个晚饭”,让人觉得应该是要在街边随便点一碗炸酱面,或者叫份盖浇牛肉——总之,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家顶级的法式西餐厅。
黄铜雕花镶面的桌椅,玻璃杯盏剔透清亮,崭新的刀叉在烛光底下静置,映着银色金属光。
餐厅里光线是暧昧的暗,方桌中央一支玫瑰瓶,一碗金丝蜡烛。这是二人世界,其余的一切,尽管近在咫尺,也都隐在了夜色般的黑暗里。
黑松露鹅肝酱从侍应生臂上的托盘转移到玫瑰瓶边,希遥捏着细细的高脚杯,闻了一下白葡萄酒。
眼皮上掀,便看见坐在对面的伏城,薄唇抿起,一边眉毛轻轻压下,专注而困惑地低着头,正琢磨刀叉的用法。
希遥忍不住“嗤”地笑了声,却觉得“没吃过西餐吗”这样问法不太合适,便垂下手腕,把酒杯放在旁边。转而拿起自己的刀叉:“我教你。”
她的眼睛是会含笑的,哪怕嘴唇的弧度已经淡去,眼尾仍然上翘,垂下密密的睫毛。
伏城看看她又看看自己,默不作声地将两手刀叉交换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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