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了半天也睁不开哭红了的眼。
他嘴里依旧咕咕哝哝地骂着人,哭得要断了气,却睁不开眼。
跟死了一样难受。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在乎那个人。
从来没这样儿过。
那人也没有多特别,不帅还娘炮,却就是进了心里了。
可是,已经不是他的了。
☆、64
赵乐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房里。
印象里半睡半醒的时候确实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现在出现在这儿也不很奇怪。
他坐起身看了看手背上的几个青色的针孔。烧退了不少,头也没那么疼了。
这时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林响手里拿着药走进来,看见赵乐正坐着呢,嘴里小声嘟囔了句什么,走过来把药递给他,又倒了杯水:“这个饭前吃的,赶紧先吃了。”
赵乐吃药的空档,他坐在椅子上唠叨:“你昨天晚上喝酒去了?该不会喝醉了大街上搞行为艺术裸奔去了吧?手都冻伤了,你干嘛呢你,我不就一天没回家么你就把自个儿弄这样,我要是两天不回家你死了我都不知道。”
赵乐把药咽下去,捂住脸撒娇:“你别说了么,说的我头疼。”
“哼。”林响哼了一嗓子,就不说了,当他爱跟谁家老妈似的唠唠叨叨啊,“既然醒了就回家吧,医生说最近床位紧张,钟一辰在下面等呢。”
“钟一辰?”他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他把你送来的,”林响勾了勾嘴角,“终于干了件人事儿。”
不过背着别人偷偷配他家钥匙的事儿,回头得好好跟他算一账。
赵乐烧的时间不长,上午送来的打了点滴,中午就醒了。
回去的路上,钟一辰掩盖不了好奇心,一直盯着后视镜里赵乐浮肿的眼皮看,忍不住问他:“你刚一直哭什么呢?”
“哭?”赵乐摸摸脸,“谁哭了啊,你才哭了呢。”
“就你烧晕了那会儿啊。”
“……”
林响也说:“你那眼泪就没停过,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做什么梦了?”
“我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赵乐抿住嘴,不说话了。
“还一直说喜欢啊什么的,好像还叫了谁名字,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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