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踹了两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大笑的声音:“你可真有趣,做什么呢?”
苏意卿回头一看,那男人鹰鼻高颧,容颜犀利,竟是韩王。
苏意卿这才想起来,淮安侯府萧氏,是韩王生母萧贤妃的娘家。
苏意卿再料想不到,在天子脚下韩王居然如此恣意妄为,她心下一沉,从凳子上下来,站得离韩王远远的,用愤怒而警惕的目光瞪着他,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韩王又被她这番模样逗乐了,他施施然坐了下来:“怎么了?本王又不吃人,六姑娘何必视我如洪水猛兽。”
苏意卿紧紧地咬着嘴唇,她的眼睛又大又圆,方才哭过,微微地有点红,还带着氤氲的水气,看得韩王心里痒痒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掳你来?”
苏意卿一点儿不作声,一副“我不和你说话”的样子。
韩王自己笑了:“你和你的五姐姐完全不一样,她是一身酸气,乏味的很,你倒是活色生香,自从在大安禅院见了你一面,我就难以忘怀,故而今日邀你相见。”
桌上摆着一壶酒,韩王倒了两杯,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这一杯酒,向你赔罪,请恕我唐突佳人了。”
苏意卿素来文雅,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能恨恨地道:“登徒子,忒无耻!”
“登徒子?说得对极了,但为卿故,不负风流。。”韩王抚掌笑道,“反正你今晚没有归家,传了出去,秦家也不会要你这样的新妇,不若就此从了我,然则,名声上终是不好,韩王妃的位置是不能给你了,我可以许你侧妃之位,以后独宠你一人,一样是尊荣富贵,你看可好?”
他站了起来,想苏意卿走过去,伸出了手:“如此良辰,莫要辜负,过来……”
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
苏意卿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柄匕首,寒光闪闪,抵在自己的喉咙处,冷冷地望着韩王:“你若逼我,我就去死!”
她的声音软糯甜美,但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却坚若铁石。
那柄匕首是苏意卿幼时一个故人所赠之物。那个故人曾经于群狼环伺之中救过苏意卿的性命,临去之时将这柄匕首送给她做防身之用。
匕首整体小巧玲珑,匕刃若秋霜,做得极为精致,苏意卿向来喜爱,外出的时候,总习惯随身将它带着。
韩王的脸色终于变了,恼怒道:“你别不识抬举,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莫要矜持过头了,折损了这福分。”
苏意卿将匕首往前送了一分,殷红的血丝沿着她雪白的颈项流了下来。
韩王想不到她如此刚烈,不由大感头疼,本是偷香窃玉的美事,若搞成血溅当场岂不晦气。
他退后了两步:“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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