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苏老夫人听了心中也自是欢喜:“那是极好,我们家阿娴当得起如此。”
这两个孙女儿,卿卿心思纯净,一派天真,她难免偏疼些。阿娴或许是腹中文章太多了,绕绕弯弯的很不干脆,老人家也不说破,毕竟是自家骨肉,她还是爱惜的。
祖孙三人说着话,走出了大雄宝殿。侍女下人皆在殿门外候着。
适才殿中拜佛的那个中年妇人此时亦出来了,竟见谢楚河迎了上前,唤了一声:“母亲。”
苏意卿远远地听见了,心中恍然,才知道那是谢楚河的母亲、原先的镇国公夫人赫连氏。
赫连乃江东望族,从前朝至今传承三百余年,族中才杰辈出,曾有“四世三公”之荣,这位谢老夫人是赫连现任家主的嫡亲妹妹,无怪乎气度不凡。
赫连氏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都陪母亲过来了,也不进去烧个香,你这孩子,真是牛脾气。”
谢楚河上去搀扶着母亲,淡然道:“我满身杀孽、一手血腥,佛祖慈悲,见了我这样的人定然不喜,何必去扰了佛祖的清净呢?”
母子俩相携着走远了。
苏老夫人不认得谢楚河,但见那个男子通身带着一股隐约的杀伐之气,心中不豫,便有意慢慢走着,落在了后面。
待到苏家的人出来,谢楚河已经扶着赫连氏上了马车。
山门前到了另外一波人,鲜车健马,仆从赫赫,出来接引的竟是大安禅院的方丈济一大师,恭敬地迎着那其中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进来。
苏老夫人难免多看了一眼:“那是谁家儿郎,如此排场?”
苏意娴又惊又喜,低下头,作出娇柔娉婷的姿态,压低了声音和苏老夫人道:“祖母,那边是韩王殿下。”
苏意娴谋求韩王妃之位,曾经远远地见过韩王一面。
韩王的生母萧贤妃不算得宠,但份位够高,连带着韩王也矜贵了起来。
他现年十八岁,天家血脉,自然是仪表堂堂,只是鹰鼻高颧,看过去五官锐利,很不好相与的模样。
济一大师领着韩王走了过来。韩王既未明示身份,旁人也不好多礼,苏老夫人带着孙女和下人忙避到了一边,俯首垂眉以示恭敬。
韩王的步子忽然顿了下来。
苏意卿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抬眼,正看见韩王望了过来,目光恣意灼人。
苏意卿对这位韩王没有太多印象,依稀记得他前世很早就死了。那时,秦子瞻官拜尚书令,为三省六部第一人,权倾朝野,苏意卿身为尚书令夫人,就连太子殿下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何曾有男人敢对她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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