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你……和资料上的不一样。”资料上面,宋白是个初中都没毕业的混混,因为长得有那么点姿色,也就走上了那条路,头蒙拐骗什么都干过,是典型的社会底层人群,可是这个人……怎么说呢?就是不说话安静的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非常典雅的感觉,一点烟火的感觉都不沾。
“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更何况是人的主观意识呢?喜欢我的人就觉得我百般好,讨厌我的人就觉得我种种不是,你所谓的资料,一纸书墨,做不得准。”
陈志看着宋白,非常认真的看着,仿佛要看到灵魂的深处,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现在知道你什么地方和祁筠很像了。”
宋白倒是感了兴趣,“说说看,我好改改。”
“你的眼睛,你看人的时候那种眼神,如果不是祁筠死了,我都要以为你是他假扮的。”
宋白阚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转眼又笑开来,“这还真不好改,我总不能把眼珠子挖出来。”
陈志说:“祁筠……就是乔翊的爱人,乔翊真的很喜欢他,他这样的人,一旦喜欢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所以祁筠过世后,他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难得遇到了你。”
宋白没有说话,他默默的看着窗外,昨夜下了场雪,外头一片白茫茫的。
他想,陈志与自己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再也不想和乔翊有任何的瓜葛了,当就在宋白下定决心一出院就离开北京,到南方去,离他们离得远远的时候,陈志总算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乔四现在犯了癔症,我想,让你去照顾他。”
宋白收回目光,转而投向陈志,一动不动,陈志亦是一脸的理所应当,久久的,两人都一言不发,终于,宋白笑了起来。
直到很久之后陈志还是没能理解他当时的想法,他一笑,整个人就变得很不一样,就像是那种毫无杂质,既是干净里面又透着一股让人觉得无法接受的虚伪,在那张长得精致的脸上,甚至透出了一股子妖娆劲儿,非常复杂而诡异的一个表情。
宋白说:“除非我死。”
是了,那天因为乔翊宋白自杀了,陈志非常清楚宋白不怕死,一个人敢用一块玻璃割腕那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因为碎玻璃片并不比刀锋,一下去生涩钝痛,那死的感觉绝对不好受,可是宋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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