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头发垂搭在雪白的细肩,水滴浸着乌黑的头发。
她耳朵还是热的,直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甚至开始想刚才那是不是陆闻嘉。
他惯常会克制自己,道德感极强,不该做的事少做,不能做的事绝对不做。
自己高中时居然能让他破那么多惯例,现在想起来也是奇妙,明明都是一些他连碰都不会碰的事。
她以为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他已经变得成熟,深色的衬衫透出禁欲的稳重。
季柠关上水,拿旁边的毛巾擦身体的水,浴巾裹住诱|人的身段,刚及大腿处,她拉帘出来。
浴室外的镜子方方正正,占了半面墙。暖黄的灯光照在四周,地上铺着防滑地毯。
她吹干头发后,在照镜子时又看到细肩上被咬出的牙印,呼出口气后,纤白的手拍了拍红润的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回去换了件衣服。
逃避是她的选择,季柠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以前的一厢情愿,就像她不会去听陆闻嘉和傅灵的事。
陈姨是个多话的,但她作息时间也很稳定,每天七八点就叫季柠睡觉,还像高中一样。
电视在放狗血电视剧,季柠睡不着,后背靠在软皮沙发上,有些无聊。她转身趴着沙发,看向正在擦桌子的陈姨,道:“陈姨,陈浓家出什么事了?”
陈姨脸圆有福气,总是笑呵呵,她说:“她孩子两岁,早上发烧了,家里保姆请假有事,浓浓有工作走不开,我就帮忙送去医院,白天陪着。”
季柠隐约记得自己出国时,陈浓好像上大学没多久,大二还是大三。陈浓爸妈死得早,她一直借住在陈姨家,没想到现在孩子都有两岁大了。
“孩子爸爸也没空吗?”季柠随口问,“现在小孩子身体弱,总得有个在家照顾。”
陈姨叹了口气,“她老公人特别好,追了她几年,浓浓本来不想答应的,是有了孩子才结婚,可惜去世得早,小孩还没出世就得绝症走了,我闲着没事就帮忙看着。”
也难怪陈浓看起来凌厉,一个人带孩子,要是不厉害点,该被人欺负了。
季柠说:“单亲妈妈带小孩是挺难的。”
“可不是,”陈姨卷了卷袖子,“不过温呈知道心疼姐姐,每次放假都会回家帮她看孩子。他照顾得用心,这两孩子天天混在一起,我都觉得孩子脸像他了。”
温呈是陈姨的儿子,今年大二。季柠以前见过他几次,那时他还在上初中,是个成绩前排的优秀学生。
要季柠来说,这小男孩就是一个纯粹的姐控,年纪小陈浓六岁,三句话都离不了浓姐。
陈姨收拾好桌子,又开始拖地。窗外的云层厚重,圆月隐藏在云层中,偶尔露出一丝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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