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暄看着宁檀深,眉眼间的疲惫似乎如一朝化解,“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程姑娘我出宫时听说贵妃有事寻你。”
姑母此时找自己必定是为了自己的婚事,一旦两家的婚事敲定她便可以明面收拾那些痴心妄想之人,程薄冰露馅一笑,她甜甜地道:“殿下能否送我进宫?”
收回目光,赵暄看了看她,笑道:“恐怕不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派我身边的群羽送你回去罢。”
“是什么样的要事?”程薄冰脸上的笑容一凝,微微露出些不愉快,她不死心地追问道。
赵暄并没回答,他以笑带过,群羽知道殿下的心思,他请道:“程姑娘,这边请。”
碍于太子在场她不好发作,程薄冰咬牙地告辞,“既然如此,薄冰也不好耽误殿下的事情。”她临走前还不忘用力挖了宁檀深一眼,恨不得目光划花她的脸。
马车声音滚滚而去,转了个弯上了御街的道,可赵暄还在面前。
“殿下不是有要事在身吗?”宁檀深当然也不希望会耽误他的要事,不过她心里还是很庆幸他出现了,一连许多天未见他似乎消瘦了不好。
平时看她都聪明得很,怎么现在糊涂了,元樱笑道,“殿下那是为了搪塞程姑娘,哪有什么要事。”她说完,宁檀深就咬了咬唇,殿下如此风光月霁的一人如今为了自己竟然扯谎。
“檀姑娘,抱歉让你一人独自面对流言蜚语。”这些日子赵暄忙的脚不点地,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一忙完事他就不听劝地出宫,赶着来和宁檀深谢罪。
宁檀深咬唇的力度又大了些,她睁着圆眼看着赵暄,半晌都没回答一字,这里是甜水巷,本来她和元樱下了学准备绕道来此买些甜点,甜水巷人多纷扰,可她眼里此刻已经容不下别人了。
“殿下,您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只身同您游玩相国寺,给您添了许多麻烦。”她垂下头,耳根子一下就虾红了。
元樱看她认错心里有些着急,她身为女子本来就错不起,她忙着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作甚。
赵暄灼灼一笑,他也不急着否定宁檀深,只知道这是个处处为自己着想的女子,他抬手,手绕到宁檀深耳后,为她扶正了一支流苏簪子,“听说你是立夏那天及笄?”
他这举止立刻就让宁檀深耳红得更深,她羞涩又紧张地点头,僵硬地点头整个人根本不敢动弹。
“就在那一天,我带着聘礼上门求亲。”赵暄收回手,几乎是同一时间宁檀深不敢置信地抬头,目入三分地凝视着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元樱有些惊讶地噤声,她听见自己问:“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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