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你。”她似是有些无所谓的说道。
“你都知道。”弘历有些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
“四阿哥朝堂被申斥,怕是爷您还未出紫禁城,便是传遍了东西大街了吧,更何况春和已早一步来告知于我了。”富察容音对他诧异的表情不做任何评价。
“傅恒,这臭小子……”
“阿玛近日不便出门,二嫂便快生了,额娘亦脱不开身,此事更是不便入府,春和让我告诉你,他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的侄子和姐姐……”富察容音冲着弘历挑了挑眉。
“我……”见他有些恼羞成怒,富察容音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瞧您这幅样子,倒像是个被人家偷吃了糖的小孩子。”
“你……你……”弘历被她逗得脸都红了,一下便是扑倒了她的身上,挠她痒痒,搅得她求饶不已。
大闹了一场,他到是觉得通体舒坦,两个人救那么躺在踏上,喘着粗气,“容音,有你,我觉得真好。”
“是吗?”她有些迷茫的望着屋顶,看着昏昏暗暗的烛火,恍如隔世的感觉,孩子们都还在,额娘父亲弟弟哥哥也都还在,也许这是真的好吧,可她也永远的记得那句“永不原谅”,惊的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见旁边人久久不曾回应,他有些奇怪,抓过头,便看到那个被悲伤包裹的富察容音,明明嘴角带着笑,眼角却不停的有泪滑下,赶忙将她拥在怀中,“容音,你别哭好吗,都是我的错,我,我……”他越擦眼前的人泪越是多,惊的他有些手足无措,“求你了,容音,你别哭了,别哭了好吗,我给你唱歌,”看到怀里的人用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他,轻点着头,尴尬的唱起了那首无数夜不能寐的时候,他额娘哄他的那首歌。
“容音,不哭了,弘历在呢。”弘历有些害怕的替她擦着眼泪,“小时候,我总问额娘皇阿玛是不是不喜欢我,额娘总说皇阿玛喜欢聪明认真读书的孩子,我以为是我读书不够好,所以我很拼命,可是当有一天我看见当年的年贵妃带着我那个早逝的弟弟福慧,皇阿玛望着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开心,那时候的福慧不过是个牙牙学语的奶娃娃,皇阿玛似乎把一生的温柔都给了他们,他是那么开心温柔的抱着那个孩子,也许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皇阿玛他不是冷情的,只是我不曾是他的深爱的孩子,额娘也不是他深爱的那个女子罢了。我怪他偏心,怪他所有的的一切……我总希望能做到最好,可在他眼里,我永远也得不到一句夸赞。”他有些无奈的道,透露着多少心酸。
“恩……”看着眼前哭肿了眼似是已经熟睡过去的女子,嘴里还喃喃着“春和,也说过要保护你的……”他有些庆幸,亦有些复杂,他们一家都是那么的忠诚干净,反倒是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如何靠着如何不择手段才得到眼前的女子,他永远记得他三哥自尽前的那句“弘历,我不是输给了你,但愿你能一生对她好,给她一生想要的。”挥之不去的梦魇,三哥自尽前那凄冷的一笑,他那皇阿玛眼中始终未变的冷意,他永远记得那年踏青,他们兄弟三人,渭水河畔遇上的她,彼时他的三哥正春风得意,少年风流,京中盛传未来他的妻子将会是那富贵三朝的富察家,他永远忘不了他见到她的第一眼,不是父亲桌案上的那副字,而是真正映了那句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他更忘不了,他是如何利用讷亲,让他的三哥上当,夺爵除宗庙的,直至圈禁自尽,他永远无法忘记,他的皇阿玛将她许配给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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