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
然后就此沉入很深、很深的海底,埋葬所有不能言语以笔而书的情感。
从河的一岸走,一条长街挂满了形状各异的灯笼。灯笼上画草木虫鱼,颜色缤纷,琳琅满目。
一少年少女站在一盏做工华丽的骰子灯前。
少女道:“春雨绵绵妻独宿——唔?这是要猜一个字么?老板,是凄凉的凄么,不是呀,那是汝么,有水又有女呢,啊,还不是?!!”
少年一脸嫌弃:“你能不能不要试了,花点钱买一个不就好了,在这里丢人现眼。”
少女瞥他一眼:“行行行,你聪明你聪明,你倒是说说啊。”
少年扯了扯唇角,也猜不出来,但对这少女冷飕飕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猜了个:“是不是奸啊。”
“......”老板。
少女吓得张大了嘴:“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少年挠挠头,也怪不好意思:“这不是,妻独宿么。”
“......”少女气急败坏:“不要脸。”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少年尴尬地挠头,一脸无奈追上去,低声下气地认错。
他们的对话传遍了长街,惹得不少人笑起来。
谢柯的手指正翻过一个木牌,木牌上面不是字谜,是个小孩子玩闹般的简笔画,一朵花。
凤凰对那个字谜很感兴趣:“春雨绵绵妻独宿,答案是什么?”
谢柯想了想,说:“是一。”
凤凰笑了,“真聪明。”
他的声音只要带上一点笑意,于他而言,就仿若全世界温柔下来。
凤凰在上上天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对他道:“你现在,心中煞气留存不多了。”
谢柯点头:“嗯。”
凤凰说:“那很好,我把你从魔渡成了人。”
谢柯低头,竟是久违的,有了想要微笑的欲望。
凤凰说:“不周山下是有一个神殿么?”
谢柯:“嗯。”
凤凰道:“去看看。”
谢柯:“好。”
玄月中天,夜色深凉,殿前桂树暗香浮动,带着酒意,醉了行人。
神殿之内灯火通明。
外殿行人如流,但都止步于内殿之外。内殿一片漆黑,一点光都没有,人人都说,那是神的禁地。
谢柯从神殿的一个偏门,越过窗户,进了里面。
不同于外面的热闹,内殿冷寂的像是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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