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霍昕挂断电话盛汶才说话:“因为四月份要去西安面试。”她的声音矮矮, 好像这个理由很拿不出手。
霍昕将她拉去停车场,一路上眉头未松:“我还以为你偷着抽大/烟了。”
“怎么会, 违法的,”盛汶挽着他的胳膊追问,“你到底怎么跟谢少卿说的?他居然托学妹来跟我道歉。”
在停车场,霍昕找到租车公司送来的车子,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他与司机粗略交涉之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他斜起嘴角笑笑:“我只跟他说我们已经结婚,他祝福不祝福无所谓,还请别打搅我们的生活。”
盛汶既惊讶又哭笑不得:“你怎么能这么说,而且你说他就信了?”
“我做了假证,拍了照片给他,他就自己向我道歉了,比语重心长教育他半天省事的多。而且,这件事必须得不留隐患,我可不想拿你的名声来开玩笑。”
“再而且,”霍昕狡黠一笑,“你就反不了悔了。”
盛汶踮起脚尖伸手攀住他的脖子:“你真的很坏!”
“我又不是坏了一天两天了——的确,你说的不错,那孩子人品还不算很差,”霍昕替她打开车门,等她坐好又替她系上安全带,“但是我没有原谅他,他不能那样说你。放心,他不敢再来惹你了,因为你现在是有夫之妇。”
霍昕绕到驾驶室那边,边开车门边说:“大概这就是婚姻意义的一种吧——你明天别吃早饭,我带去你医院做个体检。”
盛汶十分抗拒:“我没生病,只是有些焦虑——婚姻意义的一种?”
“亲爱的,瞧我,我怎么能忘了心理医生呢,”霍昕将车子慢慢开出停车场,“婚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我估计得用一辈子去探索了,所以总不能一辈子过完了再结婚吧。”
他看了看手表:“快五点了,我们现在去哪儿,想不想吃点什么?下午还有课吗?
“有啊,现在正在上。”盛汶说。
霍昕腾出一只手来将她的头发抓乱:“没事,逃个一节两节不算什么,抓不到就行。”
“吃炙子烤肉行吗?”盛汶侧向车门那边对着反光镜整理头发,“就是远一点,我知道一家,现在把地址发给你。”
霍昕立刻答应,打开导航:“行,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已经在心里默认,反正是早晚的事。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找到那家烤肉店,一进去满屋子的肉香。老字号的店铺又是饭点,所以人满为患,两个人都是饥肠辘辘也不挑剔位置,见缝插针等着客人一走就赶紧坐下。炙子上铺好腌制过的牛羊肉,又点了蒜蓉生蚝和两个凉菜,于是两个对吃没什么要求的人谁也不再跟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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