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嘉月的准考证号一直“丢失”,高考成绩查无所查。盛汶都念了半年大学才知道她父母托关系替她找了个艺术院校,去学钢琴。
钢琴?四五岁的时候乔嘉月除了和盛汶一起上过两天钢琴艺术班以外就和钢琴没别的渊源了。
不过听她的意思,还在一门心思寻找阶层跃升的途径,并未专心学业。
盛汶大二的时候选修了一门《人口地理学》,教授在讲授人口迁徙的时候顺便提了提移民的途径。
那节课盛汶睡得不太踏实听了两句,于是课后立即联系乔嘉月:“乔嘉月,乔嘉月!我们老师说会杀牛的移民新西兰和澳洲比较容易。对语言要求不是很高。你可以移民,以你的姿色,嫁个好点的外国老公应该不难,然后就可以住在大房子里了,再生一个混血小宝贝。完美吧!”
“完美个头!”
乔嘉月恨不得以当年十五分钟徒步从千米远的pub杀到她家的速度杀过来,以杀牛的方式杀了她。
其实盛汶没有听见,除了杀牛,可供选择的职责还有医护,园丁,大货司机等等等等。
不过这都不重要。
那时候还不知道乔嘉月也顺应时代的洪流做起了网络自媒体。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把自己包装成人畜无害单纯善良的钢琴才女。一首流行歌弹了好几个月居然有了大几K的粉丝。
似乎一切都在按照既定的轨迹运行,如果不出差错,一眼就能看到三十年以后。
因为巨大的生活压力,盛汶不得不在课余时间选择兼职。已经是大三,得多攒点钱,上了大四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是在学校边上的24小时便利店做收银员,7到15点一班,15点到23点一班,23点到次日7点又是一班。盛汶周四课最少,就只在那天做七点到下午三点那班。
今年的冬天很冷,A市又在北方,十一月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
六点半,盛汶裹着羽绒服一溜小跑去换早班。
刚替客人把泡面泡好,同事王晴过来跟她寒暄:“小汶可以和你商量个事吗?”
王晴也是在附近念书的学生,只不过她总是做周五下午三点到十一点那班。
“什么事?”盛汶给关东煮的格子里添了份鱼豆腐。
王晴虽是北方姑娘,但求人办事的时候也会扭捏:“明天晚上我有事,想请你替我的班。”
盛汶爱莫能助:“这样啊,可是我们学校十点半就门禁了。”
又添了一份娃娃菜。
王晴可能真有事,咬了咬牙从钱包里摸出来一张红的:“这个你拿去住旅馆。”
在A市这个地段,就算是不带窗户的鸟笼子一晚上也得一百二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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