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一场幻梦,恐惧和哭泣,安稳和悸动,都在一场睡梦中消淡了颜色,变成记忆里情绪的某一点,这是大脑的奇妙。殿下揉了揉自己有些凌乱的金发,将身上的绒毯往上拉了拉。
她脚上的绸缎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比昨晚还要明亮些。
像她小时候听过的,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个故事,当舞会结束,当华丽的衣裙消失,当短暂的甜蜜变回泡影,当生活回到一地鸡毛和灰头土脸。
她的新鞋子还在那里。
殿下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林影浮动,有鸟在枝头穿梭。
她又长大了一岁。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糟。
生日总会给人短暂的,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错觉,哪怕是被多方迁就的结果,过了那一天,一切仍旧在快速变动着,从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比如即将到达的维斯敦的音兰教主教。
连希雅自己都怀疑这是朗索克的阴谋,也许他会将主教囚禁,更加残忍地打压残余的音兰教的势力,这样的做法不是不可能,但战争只怕会一触即发。
这么多年维斯敦对音兰教的容忍,不可谓不建立在之前长达六年的,和蓝星战争的基础上。那个来自荒漠的蛮族将朗索克从新教推行里抽出身来,不得不统一所有的力量,来抵抗外敌。
但现在,他有了更多的财力和兵力来继续他对音兰教的战争。
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前几天威伦家族的变故便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变数,所有贵族都在等候对地牢里斐迪南的最后发落,这大概率预示着之后的政治走向。
然而没有人知道朗索克的想法。
连希雅自己都觉得朗索克在那次生日宴会后,有了一些改变,最明显的是不再送往她庄园的珠宝和绸缎,又或者是不再找各种奇怪的借口约她进宫吃早餐。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变化反而让她更加不安。
直到兰泽尔回到维斯敦的同一天,他收到了陛下的一道任命,他被升任为中将。
与此同时,升职后的兰泽尔第一道命令,便是接管斐迪南的案子,彻查背后的音兰教势力。
将军在早餐有些忧虑地握了握杯子,他对面的殿下明显也在为这个命令而苦恼,兰泽尔叹了口气,
“我昨天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