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熬过去的,接受痛苦的同时还能自如的生活。可痛苦悲伤就像是是沙漏,眼泪是一点点累积而成,时间不能让人变得麻木,反而是越来越空。等回过头来发现,这一副完整的皮囊里,已经什么都没了。
“在想什么?”赵逢时把他扶起来,林瓷回过神,他的上睫毛颤动,恹恹地耷拉在下睫毛上,是一个扇形的弧度。
林瓷勾起嘴角,热度似乎把他烧憨了,用脑袋去蹭赵逢时,委委屈屈道:“头疼。”
赵逢时心都被他这一声给叫酥了,立刻道:“马上了,先过去验血。”
一直到晚上十点,林瓷挂上了点滴。输液室里的人还是很多,林瓷仰躺在椅子里,赵逢时问护士要了一条毛毯给林瓷盖上,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林瓷身边。
他就这样望着阖眼休息的林瓷好久,边上坐着的是个小姑娘也在挂点滴,从他们进来就关注了,偷偷打量他们好久,这时候实在是忍不住,她试探道:“你对你朋友真好啊。”
赵逢时回过头去,他抿翘着嘴,拉住林瓷放在膝盖上没有挂点滴的手,他道:“是男朋友。”
林瓷一共挂了三天点滴,第四天时他总算是痊愈,可家里头却多了另外一个病号。
赵逢时从夜里觉得不舒服,身体沉得很,他是极少发烧感冒的,也是好久没体会到这种苦。温度计夹着耳朵,拿下来后林瓷看了一眼,“三十八度五,有一点热度。”
“才那么低?我觉得我都要五十多度了,林瓷……宝宝我不行了,头好疼,腰好酸,浑身都疼。”赵逢时把自己裹成了个蚕蛹,在床上一动一动。
林瓷无奈地看着他,摸摸他的头发,“那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看你抽血就很疼,还有输液,针头太粗了啊。”
“那你乖乖睡觉,吃了药喝了热水捂出一身汗来。”
“我不要,我要你抱着我睡,喊我宝宝,给我唱歌。”
“赵逢时!你别太过分了。”
“我头疼,疼死了。”
“你几岁了都?”
“我生病了,头好疼哦。”
林瓷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他坐在赵逢时身边,搂抱住他,拍拍他的脑袋,开口生硬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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