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声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释重负一般。
一把伞移到了姜宛姝的头上,为她遮住了雨。
“宛宛,你又淘气了,别哭,跟我回家好吗?”那个男人的声音浑厚而轻柔,透过了冰冷的雨声,落入姜宛姝的耳中。
姜宛姝抬起了朦胧的泪眼,看见林照辰蹲在她的面前。
他刚才大约跑得很急,现在还喘得厉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头发都湿了,不知道是雨还是汗。姜宛姝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他平时都是那么冷静而沉稳,仿佛泰山崩于前也不会动容。
她以为他会很生气,但此刻,或许是大雨中的错觉,他的眼中只有满满的温柔和担忧。
他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体颤抖着,柔软而冰冷,水不停地流淌下来,仿佛她要溶化在他的怀中。
他在她的耳鬓边低语:“我本来想杀了薛迟,都是你拦着我,现在他娶了妙仪,成了我的表妹夫,让我有点不好下手了,宛宛,你别难过,不然,我真的会忍不住去杀了薛迟,你知道吗,我现在嫉妒得快要发疯了。”
姜宛姝拼命地摇着头:“不要、不要,你答应过我了,不要杀他。”
“那么,别哭,宛宛,别为其他男人哭泣,我不允许。”他紧紧地拥抱她,勒得她的腰肢都要断了。
姜宛姝伤心地哭泣着:“我偏要哭,都是你害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好,都是我不好,宛宛乖,别哭了。”林照辰轻声哄着她。
天色渐暗,华灯掌起,临江侯府里面又响起了爆竹的声音,隐约夹杂着喧闹的欢笑,那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而她在冰冷的雨中,身边只有林照辰而已。
“我恨你!”姜宛姝啜泣着,她忽然觉得委屈极了,低下头,一口咬住了林照辰的肩膀。
她咬得那么用力,小小的牙齿穿透了他的衣裳,咬住了他的肌肉,血腥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带着那个男人炙热的体温。她一点都不肯松口,死死地咬着,用牙齿撕扯,几乎想把那块肉都咬下来。
雨和着眼泪一起落在他的肩膀。
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疼,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地叹息着:“宛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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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宛姝淋雨后大病了一场,等着她病完全好了,已经到了七月。
这天起了床,姜宛姝持着银镜照了照,下巴尖了一点儿,脸蛋上那种稚气的圆润已经渐渐地消失了,宛如一枚粉嘟嘟的桃子,褪去了青涩,开始带了甜味。
琥珀正指挥小丫鬟打了热水进来,正好看见了,惋惜地道:“前段日子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又给瘦回去了,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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