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独自坐在窗下写字。
姜宛姝的父亲是书法大家,她的一手簪花小楷也是不凡,连赵平卓见了都啧啧称赞过,还叫了赵妙仪过来跟着姜宛姝习字,可惜赵妙仪生性活泼烂漫,根本坐不住,才写了半天,就向姜宛姝告饶开溜了。
写字其实是一种水磨工夫,须得耐心细致才可,故而,能够安于此道之人,大抵心性平和温存。
姜宛姝持着羊毫小管,静静地抄着一卷般若心经,笔画勾勒如行云流水。
案上的红烛爆开了一朵灯花,烛影摇红。姜宛姝放下了笔,拿起小银剪刀,把那灯花剪掉了。
今天不行,总为外物所扰,静不下心来。姜宛姝叹了一口气。
窗子外头有人轻轻地叩了两下。
第8章
姜宛姝讶然。
半晌,又叩了两下,小心翼翼的。
姜宛姝迟疑着,过去把窗子打开了一条缝。
朦胧的夜色下,薛迟在窗外对她微笑着,他的眼睛明亮如同星辰。
“咯”地一下,姜宛姝慌慌张张地把窗子阖上了,看了看左右。还好,屋子里只有她自己。
薛迟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宛宛,你出来一下好么,我在院子里等你。”
姜宛姝的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害羞:“你、你、你胆子太大了,你快走,让人看见就糟糕了。”
“所以,宛宛你快点出来,我和你说两句话就走,若不然,我就一直赖在这里,等人家发现了,把我打一顿再轰出去,你忍心吗?”他的语气温和又文雅,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无赖。
姜宛姝咬着嘴唇,沉默了良久,还是出去了。
院子里,薛迟站在那儿,月光清浅,他的身姿挺拔,如玉树临风一般。
无怪乎赵妙仪那样爱他。姜宛姝的心忽然被一种酸楚的感觉占据了,就离他远远的,低了头不想看他。
“我出来了,你有什么话,快说吧,说完快走。”
薛迟望着她、望着他的宛宛,目光是悲伤的温柔:“其实也没什么,今天三月初三,是你的生辰,我过来向你道一声贺,谨祝生逢如意、芳龄永继。”
姜宛姝抬起眼睛来,怔怔地道:“啊,今天是我的生辰吗?其实……我自己都忘记了。”
薛迟走到姜宛姝的跟前。
又靠得那么近,那种熟悉的檀香味让姜宛姝心跳得厉害。
薛迟举起了手中拿的一样东西,“宛宛,我给你带了一盏许愿灯来,点了它,放上天去,你所有的心愿都会成真的。”
那是一盏精致华丽的孔明灯,水粉洒金的花帘纸扎成了一个六角灯笼,上面描绘了春时花序,牡丹从含苞到绽开、再至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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