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正对我来说,这世上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就足够了。”
一句话道出多少辛酸,明明还有其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却不是亲人。
周女士嘴巴微张,求助的看向丈夫,对方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吃饭,连最活跃的文海哲此刻也安静下来,专注的对付碗里的饭菜。
文竟音一直保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所以餐桌上几乎不开口,听韩申意说起这些时她正在夹土豆片,手一滑重新掉进盘子里,连夹了好几次都没夹起来,对面的文海哲看不下去,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给她。
文竟音看着碗里的土豆,突然很羡慕那些善于打破沉默,活跃气氛的人。
要不要试一下。
她揉揉眉心,冷不丁的开口,“他数学比我好。”
爸爸:“······”
妈妈:“······”
哥哥:“······”
韩申意:“······什么?”
文竟音冷静反问,“不是吗,你上次数学考得比我好。”
文海哲终于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哈哈哈,韩申意你完蛋了,这下你要被我妹盯上了!”
周女士也笑,“真是难得啊,元元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连文先生都用同情又赞赏的目光看向他。
后来,韩申意问过文海哲,为什么小先生这样看重数学啊?
文海哲波澜不惊的回答,哦,老家那些人说的,说女孩子就是没有男生脑瓜子聪明,数学学不好就是证明,哎,都是一群无聊的人,我妹偏偏记住了。
他忽然想起文竟音对他唯一的一句抱怨:韩申意,有些人很讨厌的。
是啊,很讨厌,他肯定那些人还说些别的很过分的话,可怜小先生不会吵架,要是他在,定会把那些人骂得狗血喷头,再潇洒的带她走开,把他们的话远远抛在脑后。
韩申意那时还不明白,人之恶不可揣测,而言语是最容易刺伤他人。对于自己亲近的人来说,更是一把淬满毒药的匕首,伤口难以愈合。
文竟音送韩申意出门,他提着装自己湿衣服的袋子,对她摆手,“我明天就把海哲哥的衣服换回来。”
“不用着急。”她似乎欲言又止,“韩,韩申意,我妈妈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阿姨又不了解情况。小先生,你的家人,都特别好,和你一样。”他由衷道。
文竟音愣住。
“那,明天见啦。”
“等一下,”文竟音顿了顿,有些艰涩的开口,“互补吧。”
“嗯?”
文竟音道,“学习上,互补吧,你说的。”
韩申意道,“真的?那我可捡了大便宜了。”
“互相帮助而已。”
“那怎么会,我只有数学一门略微好一点,你其他都比我强好多。”韩申意双手一挥,“突然感觉自己要变得富有起来了,小先生,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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