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刀子割似的。
而到了四月份,一个更不幸的消息传来了,说是还要继续炼铁,要临时征粮。
他们林西县往年风调雨顺,今年可不是在名单上,这下像一颗炸弹砸在了原本就躁动的湖面。
村里人出来找村长。
“这是诚心不让咱活啊,我跟孩子一块去了算了。”这是村里一个寡妇。
玉溪村民愁眉苦脸,脸上带着绝望的色彩,村长不发一言,就是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脸上的皱纹更重了。
他干巴巴开口:“也不是就咱一个村,没办法的事啊。”
林舒被她奶抱在怀里,马翠兰也是心里滴血啊:“真是要老娘的命啊。”
场上被绝望笼罩,林舒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在她的年代,吃饱这件事不过是平常的小事,甚至为了节省时间,现代高科技发明了营养液,只要一小口,就能解决一天饥饿。
可现在吃饱成了他们能不能活下去的根本,这个年代,有着最简单的快乐,可也有着最深沉的灾难。
林舒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带着超越这个时代百年的知识,她有必要做点什么。
一家人回了家,都是唉声叹气。
马翠兰看了家里人:“以后就每天两顿,早上不吃了。”
她又叮嘱着家里三媳妇:“以后午饭晚饭量你们掂量着。”
家里人没有不同意的,连最贪吃的黑蛋都摸摸肚子没有说话。
午饭更少了,家里是分菜,毕竟这么一大家人,这个多吃点那个少吃点容易滋发矛盾,马翠兰作为大家长还是很有心眼的 。
家里人的饭都由马翠兰来分,成年男人要干活吃的多,尤其这几天要种红薯,更是下力活,男人的饭都是干的。
孩子们是最少的,都是稀的,她奶掌勺,林舒还比其他孩子多了点,可也就那么一点。
林舒颇有些愧疚,还是不想辜负她奶。
吃完饭,家里几个孩子被马翠兰打发去外头挖野菜,现在野菜也不好挖了,不仅是他们挖,村里人也挖。
林舒叹了口气,她叫着要去挖野菜的黑蛋,问道:“黑蛋哥,你知道哪里能寄信吗?”
黑蛋奇了:“妹,你要寄给谁?”
“哦,寄到省城报社。”
黑蛋:“???”
他没听错啊,他妹说啥,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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