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哪里有一国之后的风度和规矩,明氏即使有罪,你也要拿出切实证据,交与内廷局,你这样动私刑如何服众!?”
孟琼欢抬眼看了看洛书武的眼睛,旋即垂下,撑着病体跪下道:“臣妾知罪。可臣妾已经做了,陛下想让臣妾如何补救呢,是亲自到明府负荆请罪,还是再选个明氏女入宫?”
“你……”
……
一枪-刺出,洛书武可真想把这一枪-刺向当时的自己,为阿欢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为自己当时的迟钝和愚蠢。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再选明家女,但那是因为前朝他削弱世家的一系列政令已然奏效,那些没了爪牙的老虎已不足为虑的缘故。而明知这些的自己却还是令阿欢失望……
……
“陛下,娘娘当年并非全然不顾后果,明知不可为而为,娘娘事后曾同奴婢们说过,实在丧子之仇不共戴天,什么样的责罚她都愿意承担。且她也期待陛下能与她同仇敌忾,而忘了陛下除了与她的孩子,还可以有更多的……”时春和雪沫双双跪在地上,上身伏地,不敢抬头。
那日阿欢同儿子说话他就在窗外。因天气和暖,为防屋内病气不散,阿欢养病的屋子都多少会开一点窗,加上他多年习武,耳力极佳,连她最后那声低喃也听见了。那之后阿欢病势反复,几乎不曾清醒过,直至薨逝……
等阿欢葬进了皇陵,洛书武便把凤仪宫的几个大宫女唤来问话。
“娘娘还说……”雪沫颤着声,“即便如此,她也不曾后悔,更不曾责怪陛下,毕竟是她……忘乎所以在先,此后自会谨记恪守本分……”
洛书武闭了闭眼,依旧面向早已经没了皇后身影的凤塌。他以为她一直很开朗自信,他以为自己一直做得很好。后宫女子不多,更是没有谁能越过皇后的地位,直到她死前那句“愿来生再不为皇家妇”将他自以为的一切都打破了。
“……父皇。”
出声的是太子洛宁,洛宁是孟琼欢在开耀八年生下的孩子,是两人唯一的嫡子。他在门边小声唤了一声,看洛书武转过身却并未看他,只颓然的坐在了塌上,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走过去,示意时春、雪沫退下。所有人都退出凤仪宫寝殿并把门关上后,洛宁在洛书武的身前矮身跪下。
“朕一直以为与你母后琴瑟和谐、朝里朝外赞她一句贤后便是好的;纵然朝中曾有异议,但朕从未想过动你的太子之位……朕以为你的母后懂朕待她的心……”洛书武喃喃道,并没有看着儿子,让人摸不清到底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对人说的。
“父皇,母后她……”洛宁犹豫了一下,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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