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名无姓的女人。”韦思摇摇头,“不是他。”
申琳收回了手机,拿出一张纸巾盖他的脸上擦了擦,把他的脸拉到手肘里:“我跟你爸爸说,好吗?”她用手指抚摩他的脸,低眼说:“现在带我去看看,好吗?”
韦思一听到韦远的名字,又像控制不了似的,浑身震颤抖动,似乎被韦远知道实情比他杀人后的面对还要恐怖千百万倍一样,申琳拇指按他面颊别他的脸转自己的眼前。
“你有没有报警?”申琳蹲下来直望他说,“你想自首还是怎样?”
“我不知道。”韦思呻/吟一般缩闪眸光。
申琳说:“那我就给你爸打电话。”她拉起韦思的胳膊往上带。
“你带我到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
韦思如见电影台词听这词他心底到处尽是虚无与空洞,就像被案审的犯人对着警方说出,“调查不在场证明?”时一样讽刺不实。
韦思站起来了颀长瘦偻的身子左右却仍摇晃不停,没有固定点,申琳拿手掐在他胳膀臂上,扶稳他,如同从寒风里拨直一根被压完了的草。她望着不远处汹涌的人群,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一片令人胆寒的冰冷。她真切地一眼望见韦思的懦弱与善良与自己丧失人伦的同情。
当申琳看见韦远时,这股不为人道的残忍与压迫才像得到宣泄似的冲土而出。在波澜底下汹涌的海下龙宫里净是被锁锢的痛苦与人知与任何一切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类应该拥有的冲动与共感。
因为——那个人比她还要无情。
在他面前,任何她不愿直对的自身麻木都不过是无足挂齿的蝇头小耻。
他是真正的残忍。
任何为自身的人性漠视而痛苦受苦的人在他面前都好似被圣光笼罩。
那是名为救赎的光芒。
也许有时溅满鲜血。
申琳出了门狂奔而下,躲进亭门在街头少见的电话亭里给韦远拨了电话。
那头一接起电话,她迅速把话筒掩在手掌下,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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