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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描述否则被锁。
“阿远,我爱你。我爱你。”她死盯着他脖颈冒出粗大青筋,“太爱你了。”
“用力。”韦远歪着嘴唇露出癫狂之色,“再用力。”他血液充流的通红的手紧握着脖上两只扼住他咽喉的小手:“不要停——不要停。”
一波一波的笑声从房内床上两个身影里漏出,两个巨大的妖怪身影,正融进墙壁帷幔的叠影里打得难舍难分,不眠不休。
世间归于宁静。
妖怪息落心底。
可是那就如当年轰动的尼罗河水怪新闻一般,潜伏在平静河面表下,波涛汹涌不停不灭的水下世界,或是人尽毁之的地狱囚宫,或是金光璀璨涌碧辉煌的水下殿宇。掀起了一丈丈高波,白浪,仅供刹那的瞥眼为世人所知。
前方是未知,是乱涌,是水难,是否有人愿意摒弃现有的梦幻而一探究竟?探那藏在最深处最隐秘不为人知的柔软?
夜的寂静剩下虚无与空,与不存在,与一条条倒浮在温柔月下表徒的灰云。枯枝残落,泡在积水里,倒着一抹静静的黑影,一缕灰烟,从指尖松落飘升。
新年初夜,万家灯火。
点点红光从山的那头幽黑的深远人家闪动,就像一盆装痱子的盆,簌簌翕翕地倒下,落在皮肤上,划疆扩土,成了人为之耿耿抱怀的痛痒红虫,啃食,钻爬,在骨髓里侵咬。
庭院引虫灯散着橘黄色粒子似的灯芒,冷光之下,一条条线轨似乎清晰可见,虫身像缠上蛛网,意志便一动不动了,只在其中匍匐挣扎。
手机铃声在此刻砰然炸响,划破了寂静,震碎了心神,吓落了灯虫。她本就没睡,一下子惊起了身子,手伸到柜台接起了电话。
“琳子,琳子——?”
亮子的声音如此渺远,激烈,一下子从申琳的脑袋里钻进手来,晃动着,摇碎了她的满目萧然。
申琳挺直上身,说:“亮子?”她下了床,手肘撑床把鞋穿上:“找我有事?”
“你爸……”亮子一顿,咬住牙关:“没打扰你吧?”
“没事,你说。”申琳瞥眼空荡荡的床板,往屋外走去,摸着黑,正看见独自沉在阳台椅中的身影。床上一条被她抱着睡的毛毛长虫,开了灯,在室内昏黄的光线下沉静地蠕睡。
她迅速按了开关,躺到床上,呼口气,说:“申鲍给你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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