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靠门框,张望中看不明白里面人的神态。伸头缩脑之际,清楚分明感受到他们的热烈与激情。间或那个女人的姿态也能瞟进视线里。
白润润的,流着汗的,这里那里都好的,一股浓浓的风月之情一直从有节奏的声音之中传进耳朵。
韦思一口气提了个十足,实在吃不消,拔腿撒开双脚就跑。一下连磕带碰跑到门外,靠在门边窗台下蹲脚喘气。
他喘着粗气,把手捂到温热的胸口,脉搏鼓鼓跳动迅捷,有力,连太阳穴的青筋都在鼓动。他的耳膜嗡嗡作响,甚至蹲在窗下,径直也能听见,从那遮光窗帘里作响的动静。
韦思在心跳疾快的魂飞魄散里蹲软了脚,想起司机,攀水泥石墙站起来,两腿打软,紧咬牙关迈着麻腿一瘸一拌往司机停靠的出租车下走。
司机耐心地等,也不按铃,荒郊野岭的他胆子虽不是鼠,也不及贼胆包天。正看着手机,窗被人剥剥地敲响。
“来了?”司机降下车窗,小声说:“你还真麻烦呢。”
韦思一声不响,脸色发青,司机注意他的样子,禁不住拉他一把,说:“你烧更严重了?”
“我回去躺会。”韦思不多解释,径自挣了挣司机,甩掉钱重又入馆内。胖司机皱紧眉头,把眼睛上抬。这栋精致小巧的别墅就像一座巨大的白色幽灵,悬浮半空,二楼门窗紧闭,无言逼迫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感。
难道有鬼不成?
司机的眼前霎时浮现曾经所看的怪谈电影。司机肉包案?这一下,把他吓着了,憋青一张脸,踩足油门,头也不回驶下了峰山。
韦思走近半山馆,听汽车引擎声,扭头看。打着灯的黄出租车已驶走颇远,一骑绝尘。
二楼主卧的窗帘,好巧不巧也在这时拉开了,坠下一只白花花的身子。韦思吓了个精魂离体,那个痴痴笑的女声散在半空,一头瀑布的黑发悬空二楼,恰似一只不着一物的女鬼。
韦思连躲到门阴影里,那名女鬼笑浮在二楼悬空飘散而开,她没有坠下,但大半个身子支着阳台,头发披散,垂直落下,因此很像一头要倒栽葱似的掉下的。“阿远,你不要松手。松手我就掉下去了”她两只骨肉匀称的雪肌玉腿一半落入屋内的黑影,一半空留冷空,窗栏缝隙里,随着她的轻摇款摆,丰盈大腿时而因感官的刺激而哆嗦抖动。
“你脚再乱动,我是会松手的。你谅我敢不敢?”男声低低沉沉地笑着。韦思躲在檐伞下,听见爸爸的声音,喉头火辣辣地烧痛,犹如孩提时被外公捏着鼻子灌入生姜红糖水,苦涩流了满喉道。
他一抬头,仰脸望着窗台。这一下,他差点心脏停止。那个黑色的头影钻在两片花花亮眼的盈白之中。
女孩儿翘足垂在身子两侧的嫩白小脚尖儿,把他的头抱着,漫不经心哼小歌。
“……是不是春花秋月无情,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
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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