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冷冷的。小交警无意地与她对上视线,竟然见她笑着,对他唇际泛上一抹平稳的微笑。
小交警闷闷地把屁股后口袋压了一晚上的身份卡抽出来递给他。韦远接过了,道声谢。
“昨夜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韦远把身份证往旁边一扔,开起发动机,驾驶轿车斜调了个身往一旁开去。
“昨晚有事?”阿欣探身过来以眼神询问他。
“扣了张身份证。”小交警勉力笑了笑回应她,轿车的嘶鸣声开远了,他心里仍然不大舒服,那男的也风流,那女的也风流,究竟世上怎么有这样两个人。难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这袋粉哪来的?”
不远处隐隐飘来了殴骂声,两人这才回过神,那近处的瘦高个将一件申鲍身上穿的黑皮衣扔到了地上。
“好啊。”他压抑着怒气说,“你是藏到这种地方了?真有够胆的!”
申鲍畏缩着脑袋:“警察大人,我是被逼的。”
“跟我无关!跟我无关!”
不待交警回声,在一旁被扣着的洼爪先嚷嚷着撇清了关系。
“咱们给老彬那儿打个电话吧。”阿欣赶忙套上外套,利索地往那跑去说:“还真就给我们逮着了。”
*
半山馆驶去条线,车上,一男一女,在放着车行歌曲的驾驶车厢内,单手开着车的男人眼睛往身边人身上望了一眼,一抹笑泛上唇边。
“叫我大伯啊?”韦远说,“多少把人叫老了点。”
“你专心点开车。”申琳吩咐一声,将背轻轻地靠在驾驶座上仰面躺着,嘲弄地揶揄着笑说,“你也会在意?”
“你总把我想太坏。”
总算车子一路平安驾到了半山馆,韦远帮忙,将车上她收拾的宿舍衣物行李都搬了下来,一只手拎着,把袖口高高挽起。他瞟眼身后跟着的申琳,伸手钦了指纹。
“晚上住下来吧?”韦远脱了鞋子在玄关把拖鞋穿上,踢趿踢趿地上楼,说:“这儿平常人很少。”
身后人倒是没应,只听得到沉默的脚步声。
韦远走到了一个空出来的卧室,在走廊的尽头,旋开门把,接着申琳也走进去。柜子拉开着,衣柜前蹲着一个人影。
“你在那儿做什么?”
韦远听到声音,扭转头,看见申琳靠在门框边。他低下头,用指头擦了擦,把一张合照从行李箱的内衣下面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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