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手,低沉缓慢的声音说:“我是韦思的父亲。”
老班默了默,惊然韦思二字,两手撑着桌板从桌后站直身,扬直脖颈。韦思的父亲相当之高,她止了止声,情不自禁说:“您……”
“我们是来与贵校商议玻璃赔偿金额一事。”徐礼风客气打断了她。
老班浑浑噩噩点了点头,半张开手,伸到半途,电话铃嗡嗡地在袋子里响起。韦思的父亲颔首示意,身子偏了偏,让出条道。
她掏出手机瞄见来电显示,边点头边走到窗台边,开口:“申家长,您好。对,是我。我是申琳的班主任。”
徐礼风放了张名片在桌上,烫金黑色硬卡片,韦远。
朱老师的儿子,楼上班级的孩子也进了办公室,到朱老师办公桌边。
“爸,我饿了。”
“去洗下吃。”朱文涛拿出个苹果拍拍他肩,递给他,转头对申琳说,“你在补课吗?”
“没有。”申琳说。
“难怪你成绩一线倒退。”朱文涛递她张校外补课机构宣传单,不知道哪来的,“我侄女开的,有教出好几个清北的名师。”
申琳没接,也不吭声。
朱文涛拿宣传单塞到她手里,提高了嗓音,强调地说,“你们跟一中的孩子没法比,想超过他们,就要多出几倍的努力。”申琳还是沉默,他就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这里动静上来,惹了旁观的好几眼,韦远侧耳对徐礼风说:“玻璃厂商的人怎么说?”
“把学校统一规格发过去了。”徐礼风稍稍附脸,“没多大的问题。”
“鲁校长怎样?”
“约好了明晚布旁酒店。”徐礼风说。
韦远放下心来,警察、校方、媒体打点好一切,安顿了老师同学,安安心心把韦思送西方镀金蜕变,毕业就留在外面。
他转眼,目光里一个阴沉少女进入他视线,熟悉的一张脸,套条歪歪扭扭的学生挂证,脸色铁青,皮肤白皙,大为光火站老师桌前憋气不语。
申琳伪装得很好,朱文涛没看出她埋下头的一张死盯的眼睛,满意地扭头看电脑说:“你可以走了。”
申琳马上抬步就走,绕开办公室为迎接圣诞节买的一棵小型圣诞树,看见树后男人。那双跟韦思极其相像的眼睛,脚步一顿。
“韦先生,久等了。”
韦远正看着圣诞树上同学们的留言卡片,听见人叫他,转眼瞥来,视线直直穿叶劈林。透过圣诞树有位少女纹丝不动盯着他。
他看见她正是昨天的女生,凝了凝眼,圣诞树层层交杂假料塑叶。
“韦先生——”
他浑身回神,那女生已经消失在圣树之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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